她们实在没有想到,王夫人为推卸责任,不让老太太怨恨,竟能说出这番话语,这等阴森鬼蜮心思,当真叫人害怕。
贾母虽上了年纪,可也不是真老糊涂,因媳妇娘家破事,连累儿子要丢官职,儿媳妇必要辩解,这番话听着倒有理。
但贾母也不是全信,只是朝廷下了公文,再追究儿媳过错,也已于事无补,再说宝玉亲事在即,婆媳也不便撕破脸。
如今还不如想着如何周旋此事,偏生最有能为的孙子,眼下正出征在外,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不由得贾母心急如焚。
说道:“如今在说这些话,也没有什么用处,你还是先回东路院,你老爷回府后,心神必定郁闷,你也好宽慰照应。”
……
荣国府,东路院。
贾政坐在堂屋唉声叹气,这几日他本就心神不定,日夜惧怕冯渊之案事发,悔恨自己当年行事草率,种下这等祸根。
没想到该来的迟早要来,怎么也是躲不过去的,今日他像往常一样上衙,吏部大理寺两位主事,竟联袂入工部衙门。
向他出示两衙联名公文,宣召天子谕旨昭令,陈述其过,即日停职羁府反醒,待贾雨村案落定,等到朝廷论罪处置。
此事顷刻之间,震动整个工部衙门,贾政为官十几载,一向风平浪静,从未像这般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来钻。
前几日因贾琮颁旨晋升,加工部侍郎衔,满衙同僚都来庆贺,恭维奉承之言,犹如山呼海啸,让贾政满怀欣喜荣耀。
连贾雨村之事的忧虑,也因此被冲淡许多,没想只是过去数日,悲喜交错,天差地别,上一步天堂下一步便坠地狱。
他本就是能为平庸之人,多年仕途平淡无波,二房沦为支脉之后,原本的世交人脉,没有贾琮支撑,已使不上力气。
突降这等飞来大祸祸,一时哪里想得出应对之策,当真困坐愁城,身心坐蜡,意态枯槁,除了听天由命,别无他法。
王夫人急急赶回东路院,见贾政这般形状,心神战栗,想尽好话宽慰,贾政心痛欲死,神思崩丧,哪里能听得进去。
突然管事王婆子来报,说道:“老爷,门外有客拜访,自称是户部郎中陈秉正,这是他给的拜帖。”
贾政接过拜帖,神情有些迷惑,他在户部熟人不多,陈秉正更是素不相识,只是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哪里听过。
他突然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此人身份,脸色顿时一变,说道:“赶快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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