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罩雪狐裘背心,系着牙白宫绣长裙,胸口挂八宝璎珞金锁,阳光掩映,明艳照人。
等到红泥铁壶中水滚,她伸手提壶倒水,滚热水流倾入茶碗,上等云雾尖上下翻滚,沁人茶香,弥散四溢。
她将其中一杯递给父亲,薛远轻抿一口,笑道:“甚好。”宝琴怡然一笑,端另一杯自饮,父女俩自得其乐。
此时门外进来管事婆子,说道:“老爷,二门外来了匹快马,说是受神京大太太差遣,送了一份急信给老爷。”
薛远神色一动,放下手中茶碗,连忙取过书信查看,只是飞快浏览一遍,眉头顿时紧缩,神情变得异常凝重。
宝琴见薛远脸色难看,问道:“父亲,伯娘信中说些什么,可是神京那边出了事情,父亲怎么脸色这等难看?”
薛远皱眉说道:“神京那边出了大事,大周北地军囤被残蒙侵占,如今安达汗已率大军南侵,还攻占了宣府镇。
朝廷查究其中缘故,发现有人泄露军囤机密,才引来这场大祸,蟠儿被人蛊惑,竟牵扯入大案,如今已被下狱。
你伯娘难应付此事,所以写信给我求助,让我速去神京为蟠儿转圜,此事当真十分棘手,薛家这会可遇上劫数。
宝钗信中说的详细,蟠儿性子莽撞荒唐,但这次却不是蓄意而为之,是受蛊惑无心之失,只牵扯关联委实不小。
你大伯就蟠儿一条血脉,你伯娘千里传信求助,我做兄弟的岂能不理,此事万不能拖延,我们要尽快动身才是。”
宝琴俏脸失色,说道:“堂兄既是无心之失,父亲自然不好坐视不理,只是两地千里之遥,伯娘为何会舍近求远。
贾家威远伯官爵隆重,听说很得皇上重用,伯娘请他出面转圜周全,比起父亲千里奔波,岂不是快捷便利许多。”
薛远苦笑道:“这道理你伯娘和宝钗,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事情不得便利,琮哥儿刚好不在神京,也是鞭长莫及。”
薛远说着将书信递给女儿,宝琴接过仔细浏览一遍,口中喃喃自语:“原来他做了神机营参将,已带兵出征了……”
……
薛远说道:“按常理来讲,这等大案要案的审理,三法司各种程序繁杂,总要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能最终审定结案。
但眼下大周和残蒙战火已炙,朝廷欲断绝细作窃秘之患,为了以儆效尤,多半从速从快侦办此案,定罪从重乃常理。
只怕蟠儿的处境会十分凶险,这等情形下必救人如救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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