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沉重的城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隔绝了这座古老帝国最后的一点余晖。
江澈心中那最后一丝波澜,也随之平复。
他已经给了朱高煦机会,既然对方不珍惜,那便由他在那座囚笼里,慢慢被岁月遗忘吧。
然而,大军刚刚出城不过十里,前方的斥候却突然飞马回报,神色古怪。
“报!王爷,前方官道上,有一人一骑,拦住了去路!”
章武眉头一皱,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直接碾过去便是!”
江澈却抬了抬手,示意大军暂停前进。
他眯起眼睛,望向远方官道尽头那个渺小的黑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必了,是故人来了。”
随着距离拉近,那个身影也愈发清晰。
一人,一马,一杆铁槊。
来人身着一身早已洗得发白的劲装,身形魁梧如山。
虽然孑然一身,面对着三万铁甲雄师,却无半分惧色。
那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悍勇之气,仿佛能冲散天边的云彩。
不是汉王朱高煦,又是何人?
全军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胆敢独身拦路的男人身上。
朱高煦没有等江澈的军阵靠近,便勒马立马,将那杆沉重的铁槊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随即,他那洪钟般的声音,便滚滚而来,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江王爷!你此行万里,开疆拓土,莫不是忘记带上一个为你冲锋陷阵的先锋了?”
没有称呼殿下,而是自称先锋。
没有质问,而是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豪迈。
这一句话,瞬间让整个军阵的气氛都变了。
章武和张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江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驱马上前,在距离朱高煦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与他对视。
“我以为,煦哥更喜欢在应天府的宅子里,颐养天年,回味过往的荣光。”
江澈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朱高煦闻言,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荣光?”
他拍了拍身下的战马,又掂了掂手中的铁槊。
“我朱高煦的荣光,只在沙场之上!不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墙里!”
“我来,不是来向你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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