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任何人的表情,冷冷的开口说道。
“方仲永,授广西桂林府临桂县县丞。林惊蛰,授云南曲靖府南宁县主簿……”
一连串的任命念出来。
每一个都是远离京城中枢的偏远州县,官职更是低到尘埃里的佐贰官。
名为擢用,实为流放。
旨意一下,满朝皆寂。
解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深地躬下身,将头埋得很低。
他身后的年轻官员们,眼中刚刚燃起的光,尽数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他们看清了。
这位以仁厚著称的新君,终究还是选择了最稳妥也最懦弱的方式。
他没有胆量去驾驭一匹可能日行千里的烈马。
而是选择将它远远地拴在马厩里,任其消磨。
……
消息传出,应天府的士林一片死寂。
那些曾为方仲永振臂高呼的学子,此刻都沉默了。
茶楼酒肆里,再也听不到激烈的辩论,只剩下压抑的叹息。
一份圣旨,浇熄了所有人的热情。
他们心中的那团火,被皇帝亲手掐灭。
许多原本打算参加下一科春闱的读书人,默默收拾好了行囊。
他们对这个保守的朝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
有人选择归乡,有人选择寄情山水,还有一些人,则将困惑而又不甘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北方。
……
北平,北平王府内。
初冬的暖阳透过窗棂,在江澈面前的棋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手执一枚黑子,久久未落。
“王爷,应天府的最新消息。”
章武快步走入,将一封密信呈上。
江澈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将手中的黑子轻轻按在棋盘的天元之位。
啪嗒一声,清脆悦耳。
“应天府那位,还是选了最省事的法子。”
“是。”章武点头,“将那五个人全都打发到犄角旮旯去了。京城里那些支持他们的读书人,一个个心都凉透了。”
章武有些不解:“王爷,这朱高炽图什么呢?放着这么好的人才不用,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江澈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他不是不用,是不敢用,也是不会用。”
“一个靠仁厚和守成博得文官集团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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