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站在孙府的屋顶,冷冷看着这一切。
缇骑们分成数十个小队,切开了泉州城内几十座最豪奢的府邸。
……
与此同时,泉州港外的海面上,死一般的寂静。
陈昱站在自己的座舰镇海号的船头,他的眼神死死盯着远处那片刚刚熄灭的火海。
就在半个时辰前,一艘属于林家的三桅福船,趁着夜色,企图从舰队封锁的薄弱处强行闯关。
“将军!是林家的破浪号!他们不听警告!”
“将军,他们加速了!”
陈昱的耳边,还回响着属下的焦急呼喊。
他看着那艘船在两次警告炮击后,依旧不管不顾地升起满帆。
就知道对方在赌,赌他不敢真的开火。
“右舷三号、四号炮位,装填实心弹,目标,敌船水线!”
“开火!”
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撕裂了夜空。
在瞭望手惊恐的尖叫声中,那艘破浪号的船身中部,猛然爆开两个巨大的窟窿。
一团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将半边天都映成了橘红色。
巨大的爆炸声,狠狠砸在海面上每一个心怀侥幸的人心头。
现在,那片海域只剩下漂浮的碎木板和一些在火光中挣扎的黑点。
很快,那些黑点也消失不见了。
陈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的兴奋却是出卖了他。
因为这一刻,他也是感觉到了那种掌握别人生死,执掌绝对权力的感觉。
……
巨大的黑色旗舰定波号上。
江澈静静坐在书案前,一名亲卫走入呈上两份用火漆密封的竹筒。
“王爷,泉州陆路、海路急报。”
江澈伸手接过拆开第一份,是章武的。
人已擒获,家已抄尽,罪证确凿,缴获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初步估算,足抵国库三年岁入。
江澈点点头,一切尽在掌握。
他又拆开第二份,来自陈昱的斥候。
封锁完成,击沉强闯福船一艘,海面已无异动。
江澈将两份密报随手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们化为灰烬,在夜风中飘散。
因为他很清楚,这些都只是过程,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
他铺开一张空白的奏疏,提起狼毫笔,蘸满了墨,笔尖悬停在纸上,他却迟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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