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被驳回,朱高煦会是何等反应。
他那个儿子,绝不是会乖乖听话的脾气。
他会怨恨,会觉得自己的赫赫战功被朝中的酸腐文臣和他的大哥联手扼杀。
届时,他会做什么,朱棣不敢想下去。
这一刻,哪怕是被后世成为永乐大帝的朱棣也有些发虚了。
“哎!”
一声哀叹,叹出了父亲的情绪。
“难道这就是皇家的命运吗?”
……
而此刻的草原之上。
刚刚结束北巡的江澈,正立于一座沙丘之上,遥望南方。
他的身后,是连绵的营帐和肃杀的暗卫司缇骑。
晚霞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名缇骑飞奔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呈上一卷蜡封的密报。
“大人,南京八百里加急。”
江澈接过,捏碎蜡封,展开纸卷。
昏黄的光线下,南京朝堂的风暴跃然纸上。
每一个字都透着文官集团的唾沫星子和太子朱高炽那看似恭顺实则阴狠的机心。
朱高煦还是太急了。
他太像陛下了,一样的战功赫赫,一样的野心勃勃。
可他忘了,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当儿子的野心碰触到父亲的底线,再大的功劳,都会变成催命的符咒。
江澈能清晰地勾勒出每个人的心思。
朱棣,这位雄主,正陷入一场为人父与为人君的痛苦拉扯。
他欣赏朱高煦的勇武,却也忌惮这份勇武会变成第二个“靖难”。
他在等,等朱高煦一个态度。
一个能让他安心的态度。
太子朱高炽,则完美扮演了一个忠厚长兄。他的每一句劝解,都是在给朱高煦的棺材板上钉钉子,将汉王塑造成一个恃功自傲,威胁国本的藩王形象。
至于那群文官,他们捍卫的“祖制”。
不过是维护自身权力的工具。一个不受控制的军功亲王,是他们天然的敌人。
朱高煦的性格,他太清楚了。
刚烈、冲动,受不得半点委屈。
此刻的汉城,那位王爷怕是已经气得要拔刀砍人了。
若他真的闹起来,正中太子下怀。
陛下就算再偏爱,为了稳固江山,也只能挥泪斩马谡。
这盘棋,还没到掀桌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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