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间地狱。
江澈的目光重新回到那道恐怖的伤口上,声音冷静得可怕。
“嫂子,换根结实点的木头给他咬住。雪柔,倒酒,布。”
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柳雪柔一个激灵,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颤抖着将酒坛里的烧刀子淋在干净的布条上,递了过去。
那双曾经只会抚琴弄画的纤纤玉手。
此刻沾满了辛辣的烈酒,甚至溅上了几滴污血。
她不敢去看徐大牛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只能死死盯着江澈。
刮、切、剜。
江澈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犹豫。
剔骨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精准地剥离着每一寸腐肉,避开尚有生机的组织。
散发着恶臭的烂肉被一片片刮下。
落在床边的破碗里,很快就堆起了令人作呕的一小堆。
每当鲜血涌出过多,江澈便会毫不迟疑地将烧红的刀尖往伤口上一烙。
“滋啦——”
皮肉烧焦的声音和徐大牛压抑的闷哼交织在一起。
烙印处,血管被瞬间烫死,翻卷的血肉被封住,鲜血的流势立刻减缓。
血腥残忍的止血手法,让一旁的柳雪柔和曾琴看得通体发寒。
这不是在救人。
这简直是在用酷刑!
时间在极度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徐大牛数次昏厥,又数次被江澈用同样的手法强行唤醒。
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嘶哑,身体被汗水和血水浸透,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终于,当最后一片腐肉被刮除。
露出了下面虽然惨白但尚有血色的新肉时,江澈停下了手。
他将剔骨刀重新在油灯上烧红,最后一次仔细地烙印了几个主要的出血点,将整个创面清理得干干净净。
“好了。”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疲惫。
他扔掉剔骨刀,接过柳雪柔递来的最后几块干净布条,动作轻柔了许多。
一层一层为徐大牛包扎起来。
他的包扎手法同样娴熟,布条缠绕的松紧恰到好处。
最后还打了一个极为牢固的结。
做完这一切,他又从屋角找来两块厚实的木板,夹在徐大牛大腿两侧,用布条紧紧固定住。
“命保住了,腿……暂时也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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