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迁?可是东厂掌刑千户石迁?”宇文汲神色疑惑地看了过去:“不对,他已经晋升副镇抚使了,他找你做什么?”
这位石迁,乃是东厂近年崛起的后起之秀,虽是东厂厂督座下八犬之末,却倍受屠公公信重。
“据他自言,是十日前秘密抵达青州。我猜测,其目的多半是为收拾前任青州镇守太监魏无咎那桩案子的首尾,扫清痕迹。”
徐天纪摇了摇头,脸色愈发凝重,“他寻我,是希望我转告二位,要我们书院设法压一压沈家的势头,他甚至明确要求,十年之内,绝不能让沈天进入北天学派的真传之列!我与他言谈间,这位还用言辞隐隐警告,说青州学官系统贪腐之弊,朝廷并非一无所知,让我们,莫要令屠公公失望。”
“这~这可如何是好?”
督学孟琮面色再变,失声道,“那沈天的天赋与武道,在如今青州年轻一辈中堪称绝顶!更遑论——”
他下意识地望了望泰天府方向,“此番他在泰天府大破魔军,阵斩噬魂、血石两大妖魔领主,风头一时无两!此前镇魔井魔乱,他亦是功绩第一!
如今朝廷明令以战功选拔真传,放眼整个青州,年轻一代谁人的战功能与他相提并论?还有他身边那几个妻妾,秦柔、墨清璃,宋语琴,沈修罗之辈,此次亦战功赫赫,若按战功,沈家怕是有好几人要跻身内门之选!这势头,如何压得住?”
宇文汲眉头紧锁,指节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陷入长考。
片刻后,他长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也并非全无转圜之机,我在大楚朝中有些关系,或可设法促成大楚那边的‘四大妖脉’,向我大虞青州发起一场‘八教论武’!”
孟琮与徐天纪闻言,皆是眼中精芒一闪。
这楚虞两国间的八教论武,意义非同小可!
它关系到大虞四大学派与大楚四大妖脉的荣辱,更直接牵扯两国脸面,一旦发起,即便大虞天子也必须高度重视,将其视为关乎国体的大事。
届时,他们便可顺理成章地将这‘八教论武’中的表现与成绩,也纳入真传选拔的重要条件之一,操作空间便大了许多。
“此策高明!”孟琮一拍大腿,脸上浮现喜色,“我听闻数日前沈天力扛血石君亡命一百七十余斩,虽多是借了阵法与他人助力,却也足见其武道强横,恐怕在青州六品境内已难觅敌手。
为求万全,我们最好是想个由头,将他排除在此次八教论武之外,若实在无法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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