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果子!我还打算给师父尝尝呢。”
他师姐也生气。
三水怒道。
“就算偷,至少也该给我们剩两个,怎么全都拿走了。”
那几个侍女可给他们塞了不少果子,火枣交梨都有,还有朱果,还有许多他们不认得的,两人还打算问问前辈呢。
元丹丘蹲下身,看着那些从包袱里抖下来的细粉。
伸出手,用指腹拈起来一点。
嗅了嗅。
元丹丘伸手一捻,借着灯火打量。
在他指腹上,霍然出现了一道彩色的痕迹。
元丹丘哈哈大笑,声音震动两个正在懊悔的小弟子,他们看过来。不知元道长怎么忽然大笑。
“哈哈哈……”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了,没人偷你们的东西。”
他看出两人不解。
元丹丘伸出手,让他们看自己手上的墨彩,笑道。
“此为岩彩,便是绘制丹青时所用的颜料。你们在画中得到的果子,如何能带到外面?”
“所以包袱里也只有这些粉末。”
“不是道观中有人偷了你们的东西。”
元丹丘说着,不禁抚了抚须子,他想到从壮年重新变老的司马承祯上师,又看到这些子虚乌有的灵果,心中越想越妙趣。
他回到院中,在信上又添了一笔,写给孟夫子还不够。
元丹丘甚至把大醉睡过去的太白叫醒,说了一番,可惜太白醉眼朦胧,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
江涉起了个大早,辰时就醒来了,几人辞别下山。
临走前。
李白还说:“诗已经写好了,留在桌上。”
司马承祯笑着道谢,相处一月有余,他也了解太白的脾性,让弟子拿来两坛好酒。
李白眼睛一亮。
司马承祯含笑:“道观微小,仅有一些自己酿的酒,勉强慰藉路上风尘。”
弟子搬来酒坛,司马承祯又一路送到山下。
在山脚下,几人互相行了一礼。
“山高水长,来日再会。”
山下有两个互相不怎么搭理的老者走过来。司马承祯眼尖,看到其中一人身旁,还牵着一头白驴儿,心中便明了几分。
这或许就是皇帝求觅仙人,这几年一直没拜访得见的张果。
司马承祯一直目送,看着几人离开,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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