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凭栏远眺,见远处岛屿错落,隐隐按某种轨迹排列,与周天星斗呼应,暗道:“好一处灵秀之地,璇玑棋院能于此立派,果非偶然,果然这大宗传承,山门亦是关键!”
张顺见陈清在观察岛势,便道:“师门前辈曾言,星罗岛群看似散落,实则内蕴天然大阵,与天上星宿交感,奥妙无穷。可惜,吾辈愚钝,至今未能尽窥其妙。”
船行渐疾,主岛的轮廓愈发清晰。
但见岛上山峦迭翠,楼阁掩映,一道恢弘气象冲天而起,与水韵、岛势相融。
船停稳后,张顺抬手引路:“那宴席设在经纬殿中,两位堂主,还有几位高僧已经到了,正在殿中等候,两位请随我来。”
随后,他笑着补充:“我宗的经纬殿,那可是非同一般。”
经纬殿中,气象不凡。
此殿无顶,可见星河流转,四周无墙,有云霞缭绕。
殿内,清泉自山石间垂落,汇成蜿蜒溪流,穿殿而过,溪畔有玉亭,亭中有石案。
有灵禽衔着玉壶穿梭,为宾客斟满琼浆;有白猿托着玉盘,奉上异香灵果。
宾客三三两两各居一处,或临溪盘坐,或倚亭而立。
主位溪畔,坐着两名气度沉凝的老者,身着星纹道袍,正是此次作陪的两位璇玑棋院堂主。
另一侧亭中,则坐着三名僧人。
为首者面容枯槁,眼神浑浊,年岁不小,仿佛久经风霜的古木。
他下首坐着一名面皮白净、眼神倨傲的中年僧人,正游目四望。
最末则是名眉清目秀的年轻僧人,正低头拨弄着一串念珠,似对周遭不甚关心。
宫裙女子安宁亦在殿中,正立于两位堂主身侧,轻声细语地说着话,但字句清晰——
“……陈掌门天纵之资,修为深湛,更是胸襟开阔,心系南滨安宁,自他执掌溟霞山以来,屡次化解纷争,扶助弱小,实乃我南滨修行界之福,过往有不开眼之辈冒犯,陈掌门往往念其修行不易,多小惩大诫,此等胸怀,令人感佩!”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微微一凝。
老僧浑浊的眼珠动了动。
年轻僧人手指一顿。
“好话都让你说了!”那白净僧人冷哼一声,“胸怀开阔?见死不救,也算胸怀开阔?沧溟水府的尔顷少主,身缠恶疾,痛苦不堪,佛曰慈悲,普度众生!陈掌门明明身负压制真炎之法,却一再推诿,吝于援手,此等行径,与那魔道冷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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