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写满了不耐与倨傲。
未等陈清开口,这人劈头便是一顿厉斥:“刘苯!你好大的胆子!巡风令符显示,你竟敢擅离左渠集辖境,直往玉京方向去?你想做什么!”
陈清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已然猜到这人应是刘苯上级,借着飞舟禁制对刘苯动向一清二楚,但他懒得模仿刘苯的语气,神色不变,淡淡道:“我在探查搜寻时发现些蹊跷,疑与宫中正在追查的灵源异动有关,想着事关重大,需得尽快面呈玉京……”
“你这是什么态度!”那人直接打断,细眼中寒光迸射,“还有,你要面呈玉京?刘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斤两?区区一个巡风,就算真撞了天运发现点什么,也该先报于我!由我斟酌裁定,再决定是否上呈!你想越级上报,踩着我的脑袋去玉京邀功?”
说到这,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训斥道:“告诉你,有任何发现,必须先报于本执事!由我裁定轻重,由我决定是否上呈!你的传讯玉简若无我赵槐的灵印署名,到了玉京,就是废玉一块,连传功堂的外门都进不去!谁认得你刘苯?规矩就是规矩!你这般行径,就是坏了规矩!”
陈清听着,心下顿时了然。
这对面之人,该是刘苯的顶头上司,名为“赵槐”,乃是太一道门的一名外门执事。
其实隐星宗也有不少这等外门执事,数目众多,分散在各处,负责一些与修行不相关的繁琐之事,平日里在宗门中的存在感非常低,往往只是得了命令去做,做好了事情回报,其他时候很难被陈清这一层的人物注意到。
“没想到,今日却才体会到,这么一个宗门里的边缘角色,似乎也掌握了不少权柄,而且若此人所言为真,那各处传递的消息,必须要经过这外门执事的署名,才能送交宗门,那岂不是说,这看似边缘的人物,其实掌握了宗门的一部分风闻之能?”
大宗之内,真正的核心人物、真传弟子,都忙着修行呢,虽然也有许多神通、术法、法器、法宝可以获取信息,但也仅限于天下大势等关键情报,不可能时时关注细碎之情,因此还需要一些获取情报渠道,来不断了解外界动向。
“外门执事若能控制一部分消息传递,那许多大宗的离谱操作,似乎都有了新的解释,不过从那辟安到刘苯,再到这赵槐,太一道宫一个仙朝大派内部却是倾轧桎梏,与凡俗官场无甚区别,层层盘剥,处处设卡,着实无趣。”
一念至此,他顿觉意兴萧索,懒得再虚与委蛇,直接掐断了传讯。
玉璧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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