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行事?”
吴道甫的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据老夫猜测,这孙德茂在天牢之中肯定会攀咬不少人。”
“毕竟他为了活命,像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试图把水搅浑。”
“可是在你呈上去的那份口供里,却只记录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鱼小虾。”
陈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个动作让吴道甫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面对自己的问话,这小子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喝茶?
有点意思。
随后陈野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疑惑与为难。
“回太师大人的话。”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不疾不徐。
“孙德茂在天牢之中确实胡言乱语,攀咬了许多人,不过当时的他已经疯了,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六部九卿,几乎将整个朝堂的重臣都骂了一遍,这样的疯言疯语自然不足信,因此我全都将其弃之不用了。”
陈野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他既承认了孙德茂确实有攀咬行为,又用疯言疯语四个字轻描淡写地将其定性,完美地解释了为何口供中没有出现任何大人物。
最关键的是,他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摆出了一副我只是在秉公办事的姿态。
吴道甫静静听着,那张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只是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
书房里一时间只剩下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每一声,都敲在陈野的心上。
这老狐狸,不好糊弄。
片刻之后吴道甫放下了茶杯,“疯言疯语?”
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陈贤侄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判断力,不被犯人的疯话牵着鼻子走,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太师大人谬赞了。”
陈野依旧保持着谦恭的姿态,“学生只是觉得,玄镜司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确凿,孙德茂攀咬之人皆无实证,若因此而兴起大狱,波及无辜,岂不是有违陛下设立玄镜司的初衷?”
吴道甫闻言终于笑了。
那笑容依旧和煦,但眼底深处却多了一抹欣赏。
“好一个证据确凿,好一个不波及无辜。”
吴道甫抚须赞道,“陛下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这孩子不仅有能力,还有担当,是个做大事的料。”
听到这话,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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