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守一个也是守,带两个也是带,干脆把这俩一起放在正殿,他一块儿看着。
沈瑾清听完后把口中的包子咽下,手掌往衣服上蹭了两下,转头认真地朝张知行拱手行礼,道了声谢:
“多谢前辈出手,劳您费心了。”
张知行说得没错,把黑瞎子放在这儿由他守着的确是最稳妥的选择,不过他本可以不管这烂摊子,但还是守了他俩一夜,沈瑾清这一声谢说得真心实意。
见沈瑾清一本正经的样子,张知行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在山上弄出那么大动静来,我也不差多辛苦这一点了。”
沈瑾清无言以对,只得默默起身,卷起自己的铺盖。
然后,在张知行的视线中,无邪和沈瑾清两人默契地一个扛着铺盖卷、一个抱起一兜子包子,在满殿游客的目送下,直接跑出了大殿。
“……”
直到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张知行才收回目光,他看了眼面前依旧躺着的黑瞎子,拍了拍衣袍,起身背起双手,随着那俩一块走了出去。
他好歹是这齐云山的掌教,再这么待下去真成要饭的了。
至于躺着没醒的那个,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事,就这么在这儿躺着吧,这里的气运香火对他有好处。
……
黑瞎子在太素宫主殿又躺了一天,直至他眼睛里的那只灵被融合吸收,完全失去意识,才被无邪他们扛下山,送进了医院,为防止出什么意外,五人轮流在病房内守着他。
是夜,病房内一片寂静。
床上的身影轻动,黑瞎子缓缓睁开眼,他怔了一瞬,抬手扯去眼上蒙着的纱布,目光径直投向天花板,余光瞥见旁边架子上挂着的药水瓶。
他目光扫过,药瓶标签上的葡萄糖几个字便清晰地跃入眼中,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他也能看清药瓶上细若蚊蝇的小字。
扫视了一圈漆黑的病房,黑瞎子轻轻牵起唇角。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黑暗,还是享受黑暗中眼睛难得的放松,无论如何,醒来的时间是夜晚,这于他而言算是个意外之喜。
这是中元后的第五个夜晚,也是他昏迷的第五天,黑瞎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看着手背上插着的针头,熟练地将针拔掉,然后从床上坐起。
旁边的病床上,沈瑾清睡得正香,这是个四人病床,但只住了他一人,另外三个床便被沈瑾清他们光明正大地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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