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果让我在这里待十年,我绝对会疯掉。”
人是种很神奇的生物,只要看得到希望,就能死命撑下去,但这种硬撑也是有极限的。
无邪知道沈瑾清说得没错,十年,对她这个年纪来说太过漫长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让她半生都滞留在另一个世界回不了家,任谁都会疯掉的。
这是沈瑾清第一次如此坦率地向他直言自己要回家,无邪看着她,良久,抬手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嗯,回家。”
…
想到这儿,无邪收回思绪,下意识偏头看向沈瑾清,沈瑾清感受到他的目光,歪头疑惑看去,然后晃了晃手里的折扇,龇着牙朝他笑了一下。
“……”
无邪平静点头,这孩子的心态暂时还不用操心。
……
山下形势不断变幻,霍秀秀独挑大梁,九门内暗潮涌动,山上却依旧是每日闲散的清修生活。
沈瑾清每天摆半天的摊,没事就跟跟边上的老道士们聊聊天,无邪胖子他们也时不时跑来帮忙一起看摊子,主要是为了凑热闹。
无邪是真的会一点简单的卦算,胖子就纯粹是门外汉了,不过好歹会看风水,忽悠起人来头头是道的,解决一些小问题还是可以的,沈瑾清也就随他俩去了,反正有她压阵,出不了什么事。
古人言:山中无日月,寒尽不知年。齐云山上的日子虽不至于到不知年的程度,但也的确过得飞快,晃晃悠悠又是两个月过去。
七月半,地官赦罪,万树凉生霜气清。沈瑾清盘膝坐在太素宫正殿,望着面前的神像,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指,朝身旁的张知行问道:
“我没经验,您老给我交个底,我师父这事儿到底有门没有?这好歹是我师父,您给个准话,我也好去跟他道个别,也省得真出了事,他临了也没留下个只言片语。”
“……”张知行闻言瞥她一眼,这小孩嘴是真毒。
不过也就只有嘴毒了,她要是真如她嘴上说得那么轻松,就不会大费周章地到山上来,又想尽办法地让他出手帮忙救人。
“这件事要问你自己,我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
说罢,张知行起身径直走向神像,伸手一摸,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把乌黑木尺,半米长的尺子前宽后窄,足有一指厚,上面刻满蝇头小字,张知行握在手里,随意甩动一下,空中瞬间传来炸响的风声。
沈瑾清见状眼皮一跳,这玩意儿不会是用来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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