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截铁的断言:
“……现在,我可看透了,法兰西非亡不可!”
“灭亡”这个词,像一声惊雷,在剧院里炸响。
几位女士下意识地用手帕捂住了胸口,绅士们则绷紧了脸颊。
对于骄傲的法国人,尤其是巴黎人来说,这是最刺耳的诅咒。
尽管弗朗索瓦指的是他所处的1794年,但这绝望的情绪具有可怕的传染性。
最后的结论——
“最先被卷走的永远是那些还想‘想办法’的傻子!”“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瞬间冻结了许多人的血液。
在胜利者的无情镇压下,保持沉默,苟全性命,成了唯一的选择。
包厢里,一位参与了镇压公社的第三共和国官员,此刻坐立不安,几乎想要离席,不再看下去。
池座后排,一个沉默的中年男人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痛苦。
他的兄弟就死在公社的街垒上,而他自己,因为“明智”地保持了沉默,才活到今天。
这一幕的最后,是所有人再熟悉不过的历史事件——
【马蒂厄:完了!全完了!罗伯斯庇尔……他们把他……断头台,就在刚才……国民公会……
他被自己的法律审判了!断头台吃饱了……终于轮到喂它的人了!
(咖啡馆里先是一片死寂,有人开始哭泣,有人茫然四顾,还有人偷偷画着十字。)
皮埃尔:(喃喃自语)上帝啊,这噩梦,是要结束了吗?还是刚刚开始?】
罗伯斯庇尔在7月26日还在国民公会上发表长篇演说,暗示政府内部“有阴谋”“有坏人”,但不说是谁。
不提名字的做法把所有人都吓死了——“是不是指的我?是不是明天就轮到我了?”
国民公会内部几乎所有派别立刻联手反对他,7月27日就喊出了“关押暴君”的口号。
紧接着在7月28日凌晨,罗伯斯庇尔被捕,当天上午被送去革命法庭,但革命法庭根本不审。
法庭书记官说:“国民公会已经决定了,我们只需登记姓名。”
于是在当天下午,罗伯斯庇尔和他最坚定的盟友圣鞠斯特等20多人,一起被送上了断头台。
而随着他的死亡,一年多来的断头台盛宴也逐渐拉下了帷幕。
同样降下的,还有《咖啡馆》第二幕的大幕。
法兰西喜剧院的黎塞留厅,陷入了一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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