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听起来更狠!索雷尔先生,您果然懂行!”
他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喜悦,甚至忘了去摸他的猎枪。
莱昂纳尔松了口气,拿起桌上那支几乎秃了的铅笔,在纸上划掉“抢走”,写上了“夺走”。
他只能做这种最基础的修改,生怕修改幅度太大,激怒这位敏感的“诗人”。
他继续念,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你们把我逼到墙角,像对待一条野狗。’这一句很形象,充满了,嗯,力量。”
莱昂纳尔几乎是在昧着良心说话。
下一句更是让他觉得脸颊发烫:“我的枪口会说话,它说‘把东西交出来’!”
这种毫不修饰的语言,直白得令人尴尬。
他匆匆念完了最后一句,然后顿了顿,补充道:“‘恐惧是你们的代价,正义在我手中!’
结尾很有精神,直接点明了主题,表达了诗人胜券在握的自信。”
黑爵士听得连连点头,胡子都翘了起来,显然对莱昂纳尔的“专业”点评十分受用。
他锤着桌子说:“我就知道!那些平克顿的杂种,还有报社的蠢货,他们根本不懂!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西部!”
莱昂纳尔勉强笑了笑,翻到下一首。这一首的标题是《命运之轮》。
【我骑马走过荒原,
月亮是我的灯。
不知道明天怎样,
是发财还是进牢房。
袋子里的钱在响,
但我心里空荡荡。
也许该找个姑娘,
把这糟糕夜晚忘掉。】
这首诗比前一首稍微“温和”一点,至少没有直接提到枪和抢劫,但依旧十分苍白,让莱昂纳尔无从下手。
但他再次拿起铅笔:“‘不知道明天怎样’,这句的‘怎样’后面或许可以加个‘过’?
‘不知道明天怎样过’?听起来更顺一些。”
“黑爵士”凑过来看,若有所思:“‘怎样过’?嗯,是顺了点,您改得好!”
他又高兴起来,摸着胡子夸奖道。
莱昂纳尔继续念:“‘是发财还是进牢房。’‘进牢房’这个说法太,太直接了。”
他实在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读:“‘袋子里的钱在响,但我心里空荡荡。’——
这种手法叫做‘虚实结合’,从实实在在的钱,写到个人的主观感受,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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