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的稿费,我省吃俭用存下的七千法郎,全砸进去了。
现在可好,连听听瓦格纳的新歌剧都要掂量一下口袋了。”
连沉稳的爱弥儿·左拉的脸色也很难看:“我投了两万法郎。原本指望这笔收益能贴补一下我在梅塘别墅新建侧翼的费用。
现在……唉,工程才进行了不到一半,手头一下子就紧了。”
埃德蒙·德·龚古尔,同样难掩失落:“我刚设立了‘龚古尔学院’基金,还想为法国的年轻人提供一点支持。
如今,基金还没有开始发,就损失了快三分之一,我真是太蠢了!”
阿尔丰斯·都德则苦笑着自嘲:“看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小东西’都得过紧日子了。
或许该把家里的咖啡换成菊苣根?至少那玩意儿便宜。”
一时间,房间里再次被叹息和抱怨填满。
每个人似乎都急于倾诉自己的损失,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丝痛苦。
莱昂纳尔听着这一片哀鸿之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角落里唯一一个没有加入诉苦行列的人身上——居伊·德·莫泊桑。
与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莫泊桑虽然也皱着眉头,但更多的是同情,而非痛心。
他甚至还有闲心用小刀仔细修剪着雪茄的末端。
莱昂纳尔有些好奇地问:“居伊,看样子,你似乎逃过一劫?”
莫泊桑闻言,抬起头,把那修剪好的雪茄塞进嘴里,然后双手一摊,胡子随着他无奈的表情翘了翘。
他用庆幸和自嘲的语调说:“我?投资?莱昂,你瞧瞧我这副样子,像是能剩下钱去做那种‘伟大事业’的人吗?
哈,把金币都变成香槟和女人,至少记得住味道。
今天我纯粹是陪这几位倒霉蛋来的,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蹭乔治一顿饭。”
他这话说得直白,倒是冲淡了一些现场的悲情气氛。
莱昂纳尔有点无语,他没有想到最放荡不羁的莫泊桑竟然成了这场灾难的幸运儿。
这时,爱弥儿·左拉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看向乔治·沙尔庞捷,语气郑重:“乔治,我们今天聚在这里,除了互相舔舐伤口,也是希望能向你求助。
大家都知道,‘沙尔庞捷的书架’生意一直不错。你看能否以我们未来的稿酬作为抵押,预支一笔钱给我们?
我的损失虽然很大,但还可以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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