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怨也开始沸腾,酒馆和市集里,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是因为政府把钱都拿去打仗了?”
“可不是嘛,突尼斯,还有那个什么东京……天知道在哪儿!”
“那些老爷们就知道在议会里吵架,谁管我们死活!”
这种不满不仅仅因为政治立场上的对立,更是源于普通民众的切身体会。
巴黎的市民们发现,原本就因为奥斯曼大改造而常年开挖的街道,似乎有更多工程陷入了停滞——
据说部分市政资金被临时调用了。
面包店里的法棍价格悄悄上涨了一成,店主们抱怨粮食和运输成本都在增加。
一个在市场街排队买菜的泥瓦匠对同伴抱怨:“看看这些烂摊子!路修了一半,房子盖到一半!
听说都是因为政府把我们的钱扔到非洲和亚洲那个无底洞里去了!”
他的同伴,一个作坊里的老师傅,叹了口气:“好处?我连一丁点殖民地的便宜糖和咖啡都没见到。
税倒是感觉又要加了。老爷们画的大饼,什么时候能落到我们嘴里?”
这种普遍的抱怨和怀疑,开始动摇儒勒·费里政府的根基。
人们觉得被欺骗了,殖民扩张带来的不是想象中的财富和荣耀,而是看得见的税收压力、物价上涨,还有看不见尽头的泥潭。
法国的窘境,自然没有逃过英国人的眼睛,伦敦的报纸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泰晤士报》在一篇题为《文明使命的代价》的社论中,以讽刺笔调的写道:
【巴黎的政客们习惯于批判其他国家的殖民行为,并宣称自己的方式更为“高尚”。
然而,斯法克斯的废墟和死难者,无声地诉说着另一种现实。
用“野蛮”的手段去“开化野蛮”,最终得到的,只能是双倍的野蛮和仇恨。】
这些评论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法国人的自尊心上。巴黎的报纸立刻展开了反击。
《高卢人报》迅速撰文,翻起了英国人在南非的旧账:
【英国的绅士们在谈论“文明”与“野蛮”之前,或许应该先回忆一下在伊桑德尔瓦纳的惨败?
难道他们愿意与布尔人签订《比勒陀利亚协定》,是因为他们打赢了战争吗?】
《法兰西行动》更是激烈地宣称:
【英国人的嘲笑,不过是嫉妒法兰西帝国扩张的活力!他们宁愿看到我们陷入困境,也不愿见到一个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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