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莱昂!我的上帝,外面这阵势!”
看到阿尔贝,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然后他又转向莱昂纳尔:“白天我和爱弥儿他们碰过头了,我们都认为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太危险了!”
他抓住莱昂纳尔的胳膊,语气严肃:“收回你的幼稚想法!你真的想被这群人围困上一个月吗?
爱弥儿听说了一些很不好的消息,有人在鼓动这班蠢货,说要给一点‘肉体上的苦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听我的,莱昂,想办法,马上就走,至少先离开这儿!”
莱昂纳尔沉默了下来。
他原本计划利用法庭公开申明自己的立场,如果被判有罪,就立刻提起上诉。
在上诉期间,再利用法律程序的空档,安排到底是“流亡”,还是真的坐牢去。
根据德拉鲁瓦克的预计,自己最多会得到六个月到一年左右的监禁,还有几千法郎的罚金。
当然,这种判决并不是立即生效的,莱昂纳尔还可以上诉,最长可以拖到十月份。
所以他私下里让德拉鲁瓦克做了一些法律上准备,确保他出事以后生意不会受到影响。
但现在,夏尔·德·拉罗什富科和他那帮“青年卫队”的打乱了他的步骤。
如果他们不只是“护送”他上庭,而是采取更过激的行动呢?
这些被狂热冲昏头脑的年轻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莱昂纳尔愿意上庭,甚至不惧怕坐牢,但是被这群疯子包围上两个月,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他们还有随时失控的可能,你不能指望一群狂热者能一直保持理性。
想想看,无论他去哪里,只要是公共场合,都有几条尾巴跟着,这些尾巴还随时会成为抽打自己的鞭子。
阿尔贝的哥哥阿尔弗雷德的信,显然是一种暗示,罗昂伯爵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警告自己。
看到莱昂纳尔沉默不语,眉头紧锁,莫泊桑知道他在权衡。
他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莱昂,别犹豫了!硬扛下去没有好处!我们商量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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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色刚亮,别墅外的喧嚣声就激烈起来。
莱昂纳尔披上衣服,走到窗边望去,只见一幕令人动容的景象:
一群穿着旧军服的老兵,身上或多或少带着残缺,不知何时来到了别墅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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