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基本粒子描绘成超微观尺度上振动的“弦”,其数学结构复杂精妙,具有令人惊叹的和谐性与统一潜力。
然而,弦理论预言的“弦”的尺度以及需要额外维度的存在,远超当前乃至可预见的未来任何实验设备的探测极限。
就像洛珞曾对刘艺菲指出的那样,弦理论因其深刻的洞见深刻影响了理论物理的发展,却因缺乏“爱因斯坦式的判决实验”,成为诺贝尔奖殿堂门外的徘徊者,甚至在他能看到的有生之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何止弦理论?”
之前沉默的另一位委员,维克多·伦德奎斯特,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沉重的追忆感:
“还有布鲁诺·庞蒂科夫在1957年首次提出了中微子振荡这一革命性猜想:中微子并非一成不变,它们可以在三种类型间相互转化,只不过……”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只是深深的遗憾在他的叹息中弥漫开来。
诸如此类的情况实在太多,阿兰·古斯在1981年提出的宇宙暴胀模型,旨在解决标准大爆炸理论无法解释的视界、平坦度等疑难。
该理论认为宇宙在诞生后的极短瞬间经历了指数级的超高速膨胀,也极其成功地解释了许多观测现象。
然而,其核心预言的原始引力波信号极其微弱。虽然WMAP卫星的数据已经提供了许多支持暴胀的有力证据,但要直接探测到暴胀产生的原初引力波信号作为“最终审判”,迄今仍未能实现决定性的直接验证。
古斯本人也因此在诺奖等待名单上徘徊多年,未能获奖,与洛珞的情况可以说如出一辙。
索尔伯格主席沉重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墙上的画像:
“实验,这就是我们的黄金准则,区分哲学遐思与物理定律的最终界限。”
“洛珞的 N-S方程证明亦如是。”
“遗憾…巨大的遗憾。”
密室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窗外斯德哥尔摩黄昏的风声似乎也在应和这份属于科学探索前沿的沉重现实。
“没有实验的裁决,再美的公式也只是可能性之歌。”
主席最终在初审评语那不变的“验证不足”旁边,画下了一个刺眼的问号。
“我们需要看到湍流听从他的公式号令的证据,继续观察。”
前几年冰冷的现实摆在那里:那篇开创性的论文,经历了arXiv预印本的争议与《数学年刊》漫长的、饱受质疑的审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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