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
大幅下调小额跨州汇兑之手续费,特别是针对那些往来于产地与集散地之间的新兴商旅,务求使其资金周转快捷而成本低廉,破除地域限制,助其将生意做得更远。
三曰,立“信评”,导流向。
命两号协同市易司,逐步建立对各类商行的信誉评级。
评级优良者,不仅在借贷额度、利率上可享优待,其签发的商业票据,亦可在顾氏钱庄体系内获得更高程度的认可与流通便利,以此引导商业活动向守信、规范者倾斜。
写罢,顾霖放下笔,对身旁若有所思的子侄们解释道:“以往,钱庄之利,多来自于大宗商贸与世家豪商。”
“然水至清则无鱼,林过密则草不生。”
“若市场被少数几家垄断,看似稳固,实则脆弱,且易生腐败。”
“唯有千帆竞渡,百舸争流,方能形成真正健康、有活力、能抗风浪的商业气象。”
他仔细地向一众后人们诉说着种种利弊权衡与长远考量,声音虽依旧沉稳,但若细听,便能察觉那深处隐藏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沙哑。
这谆谆教诲,如今已成了顾霖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课。
他确实已经老了。
鬓角早已霜白如雪,昔日挺直的脊背,如今也尽显一丝佝偻。
多年执掌朝政,日理万机,对心力的损耗是无法逆转的,岁月的重负与案牍劳形,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消耗。
但他却仍是没有半分的懈怠,指着那份关于钱庄改制的札子,对长子顾修远道:“此事关乎商事未来格局,须得稳妥推进。”
“伯臻,具体细则,由你牵头,与两号大掌柜及市易司详细议定,再报于我知。”
闻言,顾修远立刻便点了点头,连忙应了下来。
但看着顾霖那疲惫的眼神,却始终都带着一丝退不去的担忧,但却又不敢多说些什么。
——他让顾霖失望了。
其实按照顾霖的想法而言,此番处理天下走私之事,需要他这个顾氏的长子再次站出来,并且通过此事来立威的。
但可惜的就是,他的才能确实不足。
包括他的性格也没有那样的果断。
就算是有着御史台的存在,相比于那一个个老狐狸而言,还是略显稚嫩了一些。
这才不得不退回来。
其实顾易对此也是有些无奈。
他是考虑过是否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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