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首领奉命前来,献礼朝拜,俯首称臣,其姿态本身,便是对辽国统治秩序的确认与巩固。
自彻底陷入到了恶性循环之后。
如今的辽国发展,已然是在和原本的历史不断接轨。
其实自从昔年王应琛实行改革之后,辽国的种种制度就已经发生了很多的改变,其实也用不着这种头鱼宴来彰显皇帝的威仪。
但随着中枢的实力越来越弱,与四方诸部间的平衡亦是被人渐渐打破,这头鱼宴的意义便再次被抬了上来。
这几年下来,更是成为了辽国礼节之中不可抹去的一环。
盛宴设于临江的巨大毡帐之中,酒肉蒸腾的热气与外间的寒意交织。
辽国贵族高踞上座,锦衣华服,言笑喧哗。
而位列下首的诸部首领,特别是女真诸部的酋长们,虽亦在席,却显得格格不入,他们身着皮毛猎装,面容被北地风霜刻得粗粝,在这片奢华之中,更像是一群被圈观的鹰隼。
一众辽国贵族对他们都不甚在意。
包括位居首位的皇帝同样也是如此。
而这些女真酋长们似乎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气氛,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抗拒,唯有一个汉子一直都在紧皱着眉头,与周围热烈的气氛完全不同。
此人名为完颜阿骨打,乃是生女真完颜部的节度使。
他并非第一次参加头鱼宴,但每一次,那份刻骨的屈辱感都未曾减少,反而随着辽国的变本加厉与女真内部的积怨而越来越深。
看着耶律延禧那看似宽和,实则隐含轻蔑的笑容;听着周遭辽人贵族带着醉意的喧哗与对女真贡品挑剔的议论;感受着那一道道落在他们这些“化外之民”身上,如同打量货物般的目光。
帐内的暖意,驱不散他心底的寒意。
周围的喧嚣之音,反而让他更清晰地听到自己血脉中奔涌的不平之气。
他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似乎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而就在酒过三巡之际,耶律延禧的声音亦是再次响了起来。
“女真诸酋,骁勇之名,朕素有耳闻。”
“今日盛会,何不逐一上前,起舞助兴,让朕也见识见识尔等的豪迈?”
话音落下,帐内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附和与哄笑。
来了。
完颜阿骨打心中冷笑,最不堪的一幕终究还是上演了。
他看到身旁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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