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自是明白这一点。
其实他定下同时削弱两国的计策之时,便已经想到了此事或许还是要交给后人。
他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
这些年来,他为了整个天下所付出的心力同样不少。
善于攻心之人所谋之事本就要远超旁人。
此次大战他没有亲自前往前线,其实便是因为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
很多事情,他也只能交给后人来做!
时间匆匆而逝。
整个天下,都在这各种的消息之中变化不断。
而事情的发展同样并未出乎顾睿的预料。
随着西夏国内的局势愈发严峻。
就在隆和十二年,十二月。
辽国。
中京道北境,落马河谷。
寒风萧瑟,卷起枯黄的草屑,也吹动着两面在临时营寨前遥遥相对的大纛——西夏的白色帅旗,与辽国的黑色狼旗。
曾经厮杀得你死我活的两位统帅,西夏晋王嵬名安惠与辽国北院枢密使事萧兀纳,此刻竟摒退左右,在这片刚刚经历过血战的河谷中相对而坐。
两人身上都带着征尘与疲惫。
嵬名安惠的铠甲上甚至还残留着潢水石桥的血迹,而萧兀纳的脸色也带着长期苦守的蜡黄。
长时间的沉默后。
嵬名安惠终于按捺不住,沉声开口:“萧枢密,如今的局势,你我都清楚,宋人攻我夏境,我国中危急,本王需要率军西返。”
他此话说的十分直接。
其实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双方也没有什么好装下去的了。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立刻赶回西夏。
“晋王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当我大辽疆域是何地方?”
闻言,萧兀纳眼皮都未抬,淡淡应道:“潢水畔数万辽军将士的英魂,又该如何安抚?”
与嵬名安惠既然不同,虽然萧兀纳愿意与其相见便已经表明了心意。
但相对之下,他此时仍是掌控着绝对的主动。
而对此,嵬名安惠亦是早有预料,也不藏着掖着,立刻开口说道:“若枢密肯行个方便,我军即刻退出所占全部城寨,并愿补偿贵国军费损耗.”
“补偿?”萧兀纳终于抬起眼,嘴角掠过一丝讥诮,“晋王以为,我大辽将士的性命,是能用金银衡量的?”
嵬名安惠感到一阵屈辱,但形势比人强,他强忍怒火:“那依枢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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