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任何的制度都只能用于当时。
但对于当前的大宋而言。
只要顾氏还在,只要御史台不倒,这个制度就算再怎么溃烂,也不足以直接影响到国本。
因为百姓们的价值观已经渐渐成立了!
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统元十年,四月。
开封。
太傅府。
“禀太傅,去岁两浙路海舶岁入增至三百五十万缗,泉州、广州商税皆超百万。京畿路新辟官营织坊二十七处,募工三万余,民间效仿者逾二百家。”
户部侍郎陈恕站在百官之前,十分干练的展开绢册,认真说道:“河北路推行玉米轮作,仓廪实溢,可供边军三年之需。”
“御史台报各州登记雇工契约已达四十万份,流民数量降至开国以来最低。”
这位历史上以精明干练著称的财政官员,此刻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振奋,甚至就连手都在不断发抖。
——盛世!
前所未有的盛世!
这种盛世足矣让任何士人夜不能寐,包括他们同样也是如此。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参知政事吕端便立刻走了上来,补充道:“太傅,汴河漕运量较十年前翻倍,江南米帛三日可抵京师。”
“各地官学新增三百所,蒙童入学率已过四成。”他顿了顿,“唯边军奏报,辽国在苏州仿造海船三十余艘,屡派细作潜入辽东盗取玉米种。”
顾瑾指尖轻叩紫檀案面,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这种东西自然是不可能一直限制下去的。
随着玉米的种植地越来越广,产量越来越高,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的神色十分平静,就在吕端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悠悠开口,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切:“诸君可知,盛世光华最易蚀人筋骨?”
闻言,在场众人纷纷皆是一愣。
各自脸上的兴奋之色也才此时渐渐冷静了下来。
顾瑾扫视众人,悠悠起身,整个人的语气也是愈发的严肃:“辽人窃种造船,不过疥癣之疾。”
“真正的脓疮——”
他走到了一旁的堪舆图面前,指向了地图中的燕云十六州,“在这里!”
明明是十分严肃的时刻。
但就在这一刻,众人明显是松了口气。
他们又岂能不知道顾瑾的抱负呢?
这天下的堪舆图多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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