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鬼城后,当晚,弥生在一间山里破庙留宿。
他坐在倒塌的佛像前,小口吃着干粮。
两侧,坐着一众僧人,全都脑袋耷拉。
若是解开袈裟僧袍,能看见他们胸膛处被禅杖砸出的凹陷。
前来迎菩萨的人失联,寺里也察觉到出了事,又派了一队人过来探查,不过寺里这次聪明了许多,派来的人身手都很普通。
弥生把他们都杀了,以实际行动,来帮助寺里变得更聪明。
“轰隆隆!”
外头,打雷下雨。
电闪忽耀间,破庙里的弥生,一会儿儒静柔和地吃着干粮,一会儿满脸血污啃着心肝。
……
鬼城码头。
众人站在那里,等着上船。
润生被要求,去和阴萌告别。
然后,润生和阴萌站在码头角落处,润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站在那儿不说话,阴萌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就低着头不断将石子儿踢入江里。
俩人像是,在给大家表演着告别。
不过,二人只是不擅表达与仪式,但那种彼此关系的确认感还是很明显的。
这种感觉,不仅不稀奇,反而很常见。
毕竟,在这世上,在人前能表现得乐观开朗的往往是极少数,绝大部分人哪怕是在自己婚礼上,也依旧是含蓄腼腆。
林书友:“嘿嘿,他们看起来好害羞哦。”
谭文彬:“不是,你怎么好意思笑人家的?”
林书友:“我怎么了……”
谭文彬:“这世上有多少人把人救了,又把人哥救了后,还能继续相亲的?
你让外人知道了,估计还得以为人家陈琳不懂感恩呢。”
林书友:“彬哥,我们不是在说润生和萌萌么,怎么又拐到我身上了。”
谭文彬:“他们挺好的,至少比秦叔和刘姨要好多了。”
林书友:“嗯?秦叔和刘姨他们不是夫妻么?”
谭文彬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阿友的头。
船来了。
阴萌留在码头上,对大家挥手。
等船消失在江面上后,阴萌转身,走回棺材铺。
不少街坊邻居瞧见这一幕后,窃窃私语,感慨着以前不懂得珍惜,现在连老实人也留不住。
“哎,萌萌。”
自家铺对面的陶偶店老板喊住了阴萌,阴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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