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个道理我们懂,可实际操作起来,太难了。万一那些老外联合起来,串通一气抬价,我们怎么办?”
这确实是很多国内企业走出去时,最常遇到的困境。
“那就换个国家。”刘清明说得轻描淡写,“奉都集团前后一共接触了德国、瑞典和芬兰三个国家的五家公司。如果情况需要,他们甚至准备好了去意大利和法国的备选方案。”
“总的原则就一个,不要着急,更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苏浩插了一句嘴:“这么搞,战线拉得太长,时间成本、人力成本,还有差旅费,都是一大笔开销啊。”
“所以更不能着急。”刘清明笑了笑,“你越急,对方越拿捏你。最后算下来,奉都集团在收购价格上省下来的钱,远远超过了他们付给咨询公司的费用和那些飞机票钱。”
“咨询?”杨建华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刘处,这个咨询具体是怎么搞的?”
这才是核心。
刘清明看着他,决定再多透露一些。
“咨询公司,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我们说的掮客。”
“他们靠提供信息、建立联络来赚取中间费用。但又不完全是。”
刘清明组织了一下语言,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解释。
“只要你花的钱到位,他们能做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甚至,他们有能力通过游说有影响力的议员、资助某些政党,来间接改变当事国的一些商业政策走向,为你扫清障碍。”
杨建华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思议,这……这不是干涉他国内政吗?”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社会。”刘清明平静地说,“既然我们要走出去,要和他们做生意,就要学会适应并且利用他们的规则。不然,就只能像以前一样,老老实实地吃哑巴亏。”
杨建华沉默了,他端起饮料杯,一口气喝干,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我们以前,就是太老实了,太要面子了。”他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刘清明继续说道:“所以,如果我们真的想融入国际社会,在贸易活动中,思路就要更灵活,手段也要更多样。你们可以想想,改革开放初期,那些民营企业是怎么从国企嘴里抢市场的?”
他没等杨建华回答,就自问自答。
“是不是他们的业务员更灵活,更大胆,甚至……更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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