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非常认真地吃完饭盒里的饭菜,一粒米都没有浪费,最后剩的一点油星子,还接了一碗开水就着开水喝了。
吃完饭,王根生拿着饭盒一个人回宿舍。他到食堂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吃完饭外面已经全黑,路上没有路灯,只能摸黑回去,所幸宿舍离棉纺厂并不远,只有10多分钟的路程。
王根生到宿舍的时候,他宿舍的门是敞开,里面还有灯光。秦淮第一反应是进贼了,他记得王根生同事说王根生住的是单人宿舍,没有室友,但王根生显得很淡定,推门而入。
宿舍不大,说是单人宿舍其实就是一个小单间,放着一张小小的单人床,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家具连椅子都没有,更没有独立卫浴。
和石大胆的宿舍比起来,王根生的宿舍要寒碜很多,是肉眼可见的穷。书桌上没有搪瓷杯,窗户的玻璃碎了一角是拿纸糊住的,宿舍里没有开水瓶,只有一个小煤炉和一个破旧的全是坑的烧水壶,床上只有一个扁扁的小枕头和一床薄被子,是小偷来了都得扔一分钱再走的程度。
这个宿舍里唯一和现代科技沾边的恐怕只有顶上的电灯,光是昏黄的,晃眼。
王根生宿舍里的不是别人,是刚刚才在饭堂遇见的许诺。王根生推门进去的时候,许诺正蹲在地上点煤球,手雀黑,见王根生回来了许诺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蹲着烤火。
“你这屋子不是朝南的吗?怎么冷得跟冰窖似的,每次来你这儿我都得自带煤球。棉纺厂不是发煤球票吗?你就留点自己买点吧,山市有那么冷吗,你这么扛冻。”
王根生说:“之前有,现在天太冷了用煤炉煮红薯费煤,我就没煮过,煤球用完后再也没买。”
许诺:“……你们棉纺厂也有个姓王的很抠,别人叫他王老抠,我看那个外号不应该安他身上,应该放你身上。”
许诺不客气地直接一屁股坐在王根生床上:“你这连把椅子都没有。”
“你坐床就行。”王根生走到柜子边,从兜里摸出锁打开柜子,秦淮往柜子里看了一眼,也是空荡荡的,除了有几件衣服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王根生把攒的票据拿出来,递给许诺:“这是我这段时间攒的糖票、布票、肉票、工业卷,我想全都换成全国粮票。”
许诺接过票据开始清点,边数边问:“你家里又不够吃?”
“上个月我妈给我写信,让我不要往家里寄东西过年吃点好的。这些票据我原本是留着自己用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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