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被光火照得亮堂堂的吊脚楼里,传出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门外守着的甘振家竖起耳朵听着。
“广法先生,有礼了。”
坐在主位上的黑脸老汉笑着冲程心瞻拱拱手。位于老汉身侧的红袍人和白衣人也都笑着见礼。
程心瞻回礼。
“来,尝一尝苗家的酒。”
见面之后,别的不说,老汉先掀开火塘上的吊壶盖子,壶里的酒已然被火苗烧沸,咕噜咕噜响,冒着热气。壶里面放着一个银制的长柄酒提子,老汉拿起来先给程心瞻舀了一勺,递到跟前。
对于这样一幕,程心瞻熟悉的很,轻车熟路从火塘边上掏出一个牛角杯,两手捧着往前凑。
老汉把酒倒入杯中,但程心瞻却不把手收回来。
“哈哈——”
老汉又是一声长笑,拿另一只手点了点程心瞻,于是又舀了一杯给他。程心瞻还是不罢休,直到老汉舀到第三杯,把牛角杯满上,他才心满意足把杯子收回。
等到程心瞻把杯子收回后,红袍人和白衣人才举杯,老汉一一给倒上,然后再给自己倒上。
“欢迎远客!”
三个主人家来敬程心瞻。
程心瞻举杯,四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十二重楼仿佛火烧,程心瞻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不过辣和痛只一下,把人身子催热,紧接着就是暖意在肚腹中化开,然后香味在口鼻之间弥漫,啧啧嘴,又能尝出淡淡的谷子甜味来。
就是这个感觉。
别的酒都是越煮越淡,只有烧刀子,是越烧越烈,越煮越香。
他放下酒杯,取出赤瘿葫芦,扒开塞子,然后往吊壶里添酒,同样是浑浊但香醇的烧刀子。
他这自然而然的动作让另外三个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
“先生这是多少年的?”
老汉问。
程心瞻把吊壶添满,然后收回葫芦,说,
“得有五十年了。”
“难得。”
老汉回了一句,好像是在说酒,又像是在说人。
“尚不知各位名号,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时,屋子暖,酒暖,人也暖,程心瞻问起主人家的姓名。
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在他打听来的消息里,只知道蚩尤洞的寨主号做九黎老人,不过「九黎老人」这几个字更像是一个世传的称号,历代蚩尤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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