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路易斯派人敲响每一位参会领主、代表的房。
留下轻飘飘一句话:“到北城墙集合,我有东西要让诸位亲眼看看。”
他没有给任何解释,只吩咐随从准备披风与便携暖炉。
于是这些昨天还在丝绒椅子上喝茶、讨论合作与分红的贵族们,被迫在刺骨风雪里登上霜戟城新修的城墙。
他们以为路易斯不过是在摆架子,或是要举行一场所谓的领主视察仪式。
然而当他们站到城墙上,看到城外正在汇聚的黑色洪流时,所有侥幸与猜测都在瞬间被碾得粉碎。
路易斯把他们叫来,并不是为了仪式,而是为了让他们亲眼目睹即将逼近的危险,以及赤潮的强大。
只有真实的恐惧,才能让这些仍抱着旧贵族传统的家伙明白,兵权为什么必须交到赤潮手里。
也只有站在这风雪呼号的城墙上,直面压境的正规军。
才能让他们真正意识到,旧北境已经死了,而新的北境只能在铁火中重生。
…………
北境的风在霜戟城的北城墙上呼号,像是一整片冰原在嘶吼。
天空压得极低,暴雪被风扯成一股股白色鞭影,抽打在城垛与旗帜上,发出沉闷的啪声。
然而比风雪更刺骨的,是那种逐渐逼近、连空气都在颤抖的震动。
最初不是马蹄,—而是一阵低沉得像从地底深处滚来的闷雷,余音绵长,带着压迫感。
城头上的贵族们一个接一个停下了呼吸。
“那……那是地震吗?”有人声音发颤。
“不是。”另一名贵族沙哑地说,“那是骑兵潮。”
视线投向远方,原本一片苍白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一条细得像发丝的黑线。
风雪掩不住它的蔓延,那黑线像涨潮的海水,迅速变厚、拉宽,然后吞噬了整个雪原的颜色。
有人惊叫出声:“那是……军团?整个军团?!”
没有人能数清到底有多少骑士。
那黑色的洪流绵延到天际,没有尽头。
即使隔着数里,也能感受到它们移动时的纪律。
没有呼喊,没有狂吼,只有无数铁蹄踩碎雪地的“咚——咚——咚——”。
这种沉默,比任何战鼓都让人窒息。
这是正规军的行军,是帝国最可怕的战争机器。
霜戟城的北城墙指挥台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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