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
这座宅院不大,院墙有一部分坍塌,被人用篱笆简单补了一下。
院门朱漆脱落,露出了木头的底色。
能看得出来,魏济的住宅,有多破败。
但此时院门紧闭,门外并没有锁头,且门后有孩子的吵闹声十分清晰的传出……刘树义心思微动,道:“魏济的宅子,有人居住?”
若他没记错的话,顾闻在万年县衙介绍魏济时,说过魏济无父无母,无妻无儿,光杆一个,这种情况下,他死后,谁还能继承他的宅子?
顾闻早就知道是这种情况,他故意没有提前告诉刘树义,就想瞧瞧刘树义见到眼前这一幕,会有多懊恼。
不过出乎他意料,刘树义虽有些意外,神情却并无气急败坏,反而仍能心平气和的问询。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但又不敢耽搁,怕被刘树义挑毛病打压,道:“魏济因没有亲人,所以他死后,房子便处于无人居住,也无人继承的状态。”
“但后来,他的左右邻居说,魏济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他们给魏济一口吃的,把魏济养活的,因此他们算魏济的半个养父母,魏济死后,他的宅邸,理应归他们。”
“可魏济只有一座宅邸,左右邻居又都说自己功劳最大,谁也不愿相让。”
“最后……”
他看着眼前破败的宅院,道:“他们把魏济的宅院大门锁上,然后在院子中心处,垒起了一道高墙,两家人一家一半,就这样把魏济的宅子给分了。”
“所以想要进入魏济的宅子,得从左右邻居家的门才能进入。”
陆阳元听得目瞪口呆。
都说自己是魏济最大的恩人,那就绝对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而且他们还说自己是魏济的半个养父母,如果真的这样认为,那魏济在并州大牢死后,他们怎么不去把魏济的尸首带回来埋葬?
就算他们一开始不知道魏济跑到哪去了,万年县衙结案后,也该清楚魏济在并州已经去世。
口口声声说是魏济的养父母,结果孩子死在外地,理都不理,只强占人家宅子,这算什么养父母?
魏济确实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他的邻居……陆阳元觉得,也不算什么好鸟。
如果他们恪守规矩,不去动魏济的宅子,那现在魏济的宅子,应该还与两年前一样,也许里面仍会留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可是,他们都垒起高墙,直接把魏济宅子给平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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