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想到这些,我应该发现的……”
杜英脸上的神情似有懊恼,在她看来,这不是她不知道的事情,但她却未曾注意过这些,若不是刘树义比她更为细心,可能这个重要线索,就要因此被忽视了。
这是她的责任。
刘树义看了杜英一眼,便知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仵作心中所想。
他宽慰道:“杜姑娘修习的毕竟是医术,以前一直做的也都是治病救人之事。以仵作之法,行验尸之事,到现在,也不过才几日罢了。”
“而就算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仵作,让他来这里验尸,恐怕他也不会注意到血量的多寡。”
“所以杜姑娘会有忽略,很是正常。”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下一次多加注意,不再忽视,便也够了。”
杜构听到刘树义的话,这才注意到自己妹妹皱起的眉头,他心中一边感慨刘树义的细心,一边也宽慰自己妹妹。
“刘员外郎说的没错,这不是你的错。”
杜英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已有计划,待回去后,要搜寻仵作之书,仔细钻研。
她不能仗着自己有几分手上技艺,就故步自封。
刘树义信任她,遇到任何案子,第一想到的便是找她,她不能辜负刘树义的信任。
杜英有着远超其他女子的骄傲,她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好。
见杜英眉宇舒缓,刘树义方才转回血量的话题,道:“人的血量,与其身高体型有关,我不知杜寺丞与程中郎将是否知道一个人若鲜血流光,会有多少。”
“但我可以告诉两位,以马富远这身高八尺,身体微胖的体格,他的血若流光,至少我们平日打水的水桶,会有大半桶。”
“而马富远脑袋被砍掉,连接全身的大动脉暴露在外,在没有外力阻挠的情况下,他的血不会全部流出,但有大半会顺着伤口流到外面。”
“可此刻地面上的血量呢?”
刘树义视线重新落回地面,道:“虽然看起来触目惊心,但仔细端详,便知绝对不够我说的正常血量。”
“又因取暖的炭盆不知何时熄灭,使得此间房屋十分冰寒,所以这些鲜血全都被冻住了,不存在蒸发变少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们所看到的血迹,就是流出的全部血迹,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程处默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他说道:“所以,地面上的血量根本就不够马富远正常流出的血量,代表他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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