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为暹罗王,命他坐镇中南半岛,暗中经略三宣六慰。这两年,朱允炆步步为营,先是说动老挝宣慰司内附大明,又与八百大甸宣慰司互通使节,许以通商之利。如今三宣六慰之中,大半都已心向朝廷,唯独这麓川思氏,自恃兵强马壮,一直觊觎滇西霸主之位。”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道:“思行发此番反叛,绝非一时意气,而是走投无路下的困兽犹斗!他心里清楚得很,如今的麓川,早已是腹背受敌。南边有朱允炆那把软刀子,磨得他寝食难安。自朱允炆受封暹罗王,坐镇中南半岛,便步步为营,先是说动老挝宣慰司内附大明,又与八百大甸宣慰司互通使节、许以通商之利,将三宣六慰的诸部都笼络到了朝廷这边。麓川夹在中间,商贸要道被掐断,部族盟友被分化,再这么耗下去,不等朝廷出兵,他就得被朱允炆慢慢蚕食干净,最后落得个土崩瓦解的下场。”
“而北边,朝廷推行的一条鞭法,更是直戳他的肺管子!练子宁坐镇西南,手握巡抚大权,到任之后雷厉风行,强令西南所有土司,必须如实申报辖地田亩、清查部族人口,按律缴纳赋税。这思氏一族,在麓川做了多少年的土皇帝?辖地之内,生杀予夺全凭他们一句话,田亩人口从不上报朝廷,赋税更是分文不交,过的是只手遮天、无人约束的日子。如今要他们将家底兜底呈给朝廷,要他们和中原百姓一样遵法缴税,要他们放弃世代传承的特权,这比割他们的肉还疼!南边的蚕食之危,加上北边的新法之压,两股力道拧在一起,思行发自知退无可退,这才狗急跳墙,公然反叛!”
朱雄英也上前一步,躬身补充道:“父皇,儿臣也已查阅过兵部卷宗,这麓川思氏,本就是野心勃勃之辈,其叛乱之心,早有渊源。”
他清了清嗓子,将麓川的过往缓缓道来:“这麓川的前身,乃是元朝瑞丽江河谷一带的‘勐卯果占璧’政权。元惠宗至元六年,思可法继任‘勐卯王’,此人扩张野心极强,数十年间四处出兵,征服周边数十个部族,建立起疆域辽阔的麓川政权,一度脱离中央政府的管辖,形同割据。”
“洪武年间,皇爷爷一统天下,兵威赫赫,思伦发迫于压力,才率部归顺大明,朝廷授其麓川宣慰使一职,让他依旧管辖滇西之地。可此人狼子野心,归顺后仍不安分,暗中积蓄力量,洪武末年便曾起兵作乱,太祖命沐英将军率军征讨,才将其镇压下去。”
朱雄英语气愈发凝重:“后来思伦发年老,部族内乱,土酋刀干猛趁机叛乱,驱逐思伦发,朝廷念其归顺之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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