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星配合地掏出手,只见她食指的指甲不知何时掰断了,正在往外渗血。
“怎么办?我的手好像开始发麻了……会不会伤到神经了啊?要不要打破伤风啊!”
张宥美蹲下来仔细检查裴望星的手,眼睛直勾勾盯着渗血的地方,像是在确认什么。
而后走到柜台后取出一个药箱。
裴望星呼天抢地喊疼,甘昼月瞥见它拿出药箱的时候,因为动作太急切,不小心带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深棕色本子,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甘昼月不动声色地往那边挪了半步,将日记本踩在脚下,趁对方注意力完全在裴望星身上时,猛地弯腰指尖一勾捡起塞到衣服里。
紧接着假装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摸出一张【低级创可贴】:“我这儿有创可贴!快贴上!”
甘昼月可不敢让她上手,搞不好到时候微瑕变大瑕,抢先一步给裴望星贴上。
裴望星活动了一下手指,惊喜道:
“欸?我好像有知觉了!不麻了,我好了!”
抱着药箱全程插不上手的张宥美:“?”
快到嘴边的鸭子飞了,眼神透着一股幽怨。
两人匆匆道了句谢后离开太平酒店。
暴走几百米,确认身后没人跟来,甘昼月才从身上掏出了那本深棕色的日记本。
“得手了。”
她掂了掂本子,还真是意外收获。
反正都决定去【桥】的那边,先干一票再说。
“快翻开瞧瞧。”裴望星等不及要看看她不惜牺牲一块指甲盖换来的线索。
甘昼月翻开日记本。
这上面是同一种娟秀的字迹。
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张宥美的日记。
日记里的张宥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镇做题家,她从偏远地区一路拼杀出来,又在最残酷的高考环节卷过了汉城本地学生。
大学选的还是以精英为主的法学,即使是放在汉城,也算得上是相当优秀了。
日记前半段写的是她初入社会找工作。
每天投出几十份简历,参加了一场又一场面试,又和多少人竞争同一个岗位。
她这样的名校生,一心想要留在汉城经济圈。
可汉城就这么大,优质的岗位就那么多,大家为了极少数大公司的名额挤破了头。
一次次的投递失利,蹉跎了大半年。
张宥美从一开始的满腔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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