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人员培训结束后,第二天对医务人员也进行一次培训,将心理筛选式的评估纳入她们日常查房的工作中,对受灾群众进行筛查……”
……
这种方案的解说风格熟悉,南祝仁感觉车内就差一个PPT和一支激光笔了。
突然。
“哐当”一声。
大巴车狠狠颠簸了一下。
一斤胶老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好在被身边的师弟搀扶住。
开车的司机大喊起来:“老师,麻烦坐下,系好安全带!”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景色已经发生变化。
雨势变得滂沱,道路变得泥泞。
城市的感觉也已经彻底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农田;但田里不见稻苗,取而代之的是混乱的浑国。
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树枝、家具和动物的尸体,缓慢地流动着。水退去的地方,露出了被淤泥彻底覆盖的世界,房屋墙壁上留着高过人头的水位线,触目惊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令人窒息的腥臭味——那是淤泥、腐烂物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显然是已经进入灾区了。
一斤胶老师也知道利害关系,乖乖在师弟的搀扶下系好安全带,然后竭力回头朝着大巴车内的人质询道。
“各位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有!”
一个声音在南祝仁的身前响起,声音沉浑,带着厚重的肌肉隆响。
是重晖。
“老焦,按照你的策划书,建立这样的一个体系需要花很长的准备时间,然后我们才能展开工作。尤其是你说的针对心理问题的‘动态监控专家组’,还需要前线领导的配合。”
“前线的领导应该没法这么配合我们吧?很有可能我们到场之后扑了个空,人家手头还有工作。”
重晖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做一些比较落实的事情,比如对现场已经出现心理状况的救援人员或者受灾群众进行心理干预?”
一斤胶老师保持着笑容。
他连连点头:“大晖啊,是,你说的有道理。”
他的语气熟稔,之前似乎和重晖有过几次工作上的交流:“但我们这是一次时间跨度很长的心理援助工作,没有标准流程的情况下,工作可能很快就会弄乱掉。而且灾区的现场可能没有心理咨询室,就算有,我们的人数也不够进行……”
重晖回道:“我知道你说的,宏观层面的控制是必要的。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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