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文从字面上都在为天子劳民一事开解,充斥着对天子的谄媚。
刘彻在看到《难蜀父老》时,对司马相如的“非常之功”简直认可到了极致,英明天子的行为,本来就不是群氓众生所能理解的。
开通西南夷道,一控西南夷,二慑南越,这是盛世伟业。
当世百姓吃苦,受益的是后代黎民,这是成就“非常之功”的代价,作为大汉天子,刘彻认为是值得的,显然,在创造盛世中死去、吃苦受累的人却不那么认为。
十数年间,巴蜀两郡死伤无数,也就是南巡路线中没有巴蜀之地,不然,期门郎再多都能打空了,巴蜀之民对大汉天子的仇恨,没有任何化解的可能。
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还被无数巴蜀之民憎恨诅咒,却换来了太子储君的武功盛德,呕血不落泪,已经是刘彻最后的倔强了。
大汉天子,永不落泪!
刘彻微微仰着龙首,声音嘶哑道:“有办法为朕讨回武功吗?”
吾丘寿王默然。
世人只以成败论英雄,西南夷,是上君派遣强弩校尉路博德扫平的,南越,也是上君慑服南越王太子赵婴齐后内属的,哪怕是国史,也只会记载上君智计无双,一战南平。
如果上君再刻意掩盖掉陛下十数年的心血,那座十万大山,后人就会只知是上君推倒的。
陛下?
后人只会说,生了个好太子。
“呵呵!”
刘彻的笑声竟如此苍凉,昏眊的目光望着帐顶,是那种想透过帐顶仰望苍穹的神态,“朕也尝到被人抢走所有的滋味了。”
他剥削了天下臣民二十载,现在,太子代替臣民来向他讨债了。
“枕头下,拿出来。”
吾丘寿王将手伸进了刘彻的枕头下,立刻感觉到是一块绫布包着的一道旨意,慢慢拿了出来。
“揭开,看看。”
吾丘寿王受命,揭开了绫布,露出了其中的旨意,领行上赫然写着“南阳罪己诏”!
“陛下?”
吾丘寿王为之落泪失声。
“朕自从即位以来,所做的一些事情过于狂放,有悖常理,以致于让天下人为此陷入悲苦,朕回想起来,追悔不及,从今往后,凡对百姓造成伤害,浪费民财民力,令天下动荡不安的事情,通通停止。”
刘彻转头望着吾丘寿王,“太子想要的,朕给了,你说,太子和后世能给朕公平的评价吗?”
吾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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