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没有!”
“没有?”
张汤手一扫,案牍上的大量卷宗、证据就散落了一地,过去多年桩桩件件的罪过,顿时浮现在公孙贺、公孙敬声眼中。
鲜红而刺目。
那里面详细记录了公孙家的犯罪事实,包括但不限于欺男霸女、为祸乡里,有受害百姓上告时,公孙贺父子又是如何对地方官员的打点、威胁,又是怎么解决受害百姓的歹毒,恐吓其他百姓的手段。
更要命的是,公孙贺、公孙敬声在卫后临朝称制前后,大肆收受贿赂,许愿他人封官授爵。
也不完全是许愿,获得主持告缗权力后,公孙贺父子干脆将前去地方主持告缗的官吏之职,根据不同地方的富裕程度,分了高低标价卖了出去。
在短短时间内,公孙贺、公孙敬声累得一千九百万钱!
如果不是上君突然清场,留给公孙贺父子足够的时间,这钱能再翻几倍、几十倍,乃至几百倍。
张汤慢慢站了起来,杀意凛然道:“公孙贺,你真把大汉朝廷当你家了啊!”
公孙敬声瘫倒在地。
公孙贺恐惧达到了巅峰,“求求你了,给我支笔吧!给我支笔吧!我要给上君上书,我要给皇后上书,给我支笔吧!”
“不必了,有上谕!”
张汤拿过皇太子诏令,冷漠道:“公孙贺、公孙敬声接旨!”
公孙敬声已经那样了,公孙贺站在那里怔了好一阵跪了下去。
“寡人遍览史册,历朝贪蠹之吏不遑少见。
我大汉开国之初,有贪赃十万钱者,太祖高皇帝即将之剥皮揎草,祖制不谓不严。
今乃有太仆卿公孙贺、外戚公孙敬声上侵国威,下吞民财达千万之巨!
不唯寡人览之吓然,记诸史册,后世观之无有不吓然者!
若以太祖之法,尔二人虽有百身,剥皮萱草宁无余辜!”
读到这里,张汤有意停了下来,望向二人。
公孙敬声两手似乎费了好大的劲才撑住了身子跪在那里,那汗如雨下般滴向地面。
公孙贺好些,却好的非常有限,两眼紧望着上诏,竟直了。
张汤接着宣读,“寡人上承祖德,长存无为而治之念,伤一生灵皆不忍之,奈尔二人之罪何?
虽为外戚,寡人亦不能纵之!
着即革去公孙贺一切职务,公孙敬声外戚之身,令廷尉卿张汤严审贪墨,尔父子倘尚存一丝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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