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十数位省部级副职分列两侧,有人垂眸翻看手中文件,有人闭目养神,可眉宇间的锋芒却藏不住!
那是主政一方、执掌生杀的气度!
更外围,厅局级干部们姿态各异,可无一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投向礼堂最前方的那道身影!
郑绍庭。
老人一身简朴的中山装,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背脊挺直如松。
他并未开口,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可就是这一眼,却让整个礼堂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是历经沧桑后的平静,是执掌风云后的淡然,更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他郑绍庭的学生,从来不是散沙。
他们,是一张网。
一张法度与制度的网,更是一条条不可逾越的红线!
陈知行坐在最后一位,像是...扇子突出去的扇骨!
“这种场面,你们的余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郑老缓缓开口,声音在礼堂中回荡,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今天叫你们来,不是叙旧,也不是告别。”
老人枯瘦的手指轻抚讲台边缘,木纹在他指下蜿蜒如龙:“三十年前你们在毕业典礼上宣过誓,今天我要你们再宣一次。”
礼堂穹顶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有国徽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五位正部级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他们身后的座椅发出整齐的挪动声。
“我宣誓!”南疆省委书记第一个开口,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我宣誓!”边疆省长紧跟着起身,西裤笔直如刀。
“......”
像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五十六把红木座椅接连发出闷响。
陈知行站在最后,看见前排霍廷议的后颈渗出细密汗珠。
那是紧张!
郑老从讲台下取出个檀木匣子,掀开时陈知行瞳孔骤缩,匣中整齐码放着五十六枚铜制校徽,每枚背面都刻着姓名与学号。
“知行。”老人突然点名:“你过来。”
陈知行穿过人群时,听见于清河的呼吸声明显加重。
当他站在郑老面前,老人却将第一枚校徽别在了陈知行的胸口。
“知行,是你们的小师弟。其实你们还有个小师妹,可现在,她的名字印在卷宗上,印在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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