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门侍卫?太平?就他?凭什么!”
身上袭着骑都尉世职的佐领德保猛地站起身,手中茶碗“哐当”一声掼在桌上,脸色涨得通红。
“太平是个什么东西?文,大字识几个?武,也就是个三流把式!祖上连个像样的爵位都没有,全靠着他阿玛战死这才混了个佐领,妈的,这小子在咱们镶黄旗里向来是排不上号的东西,凭什么他能一步登天!”
德保越说越气,嚷道:“从前太平见了我哪次不是点头哈腰,恨不得绕道走?去年校场演武他佐领的兵拉不开硬弓,被我当众训得跟孙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这等货色,也配到御前当差,也配戴那‘头等虾’的翎子?我呸!”
“德保说得不错!”
另一个叫常武的佐领也是气的一拍大腿,脸上满是鄙夷,“就太平那两下子,上次围猎连只瘸腿鹿都射不中,这身手也能当乾清门侍卫?咱们镶黄旗是没人了还是怎么回事!”
坐在角落的老佐领成塔什也跟着摇头:“奇了怪了,这太平祖坟冒了青烟不成?按资历,按出身,按能耐…这好事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头上啊?总不能是和中堂看他顺眼吧?”
实在是想不明白。
“顺眼?”
德保嗤笑一声,“你要说和中堂看上他婆娘还差不多”
“行了,都少说几句。”
参领郎图将手中烟枪朝桌上敲了敲,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德保那张因妒忌有些扭曲的脸上,“宫里的事,皇上钦点的差事,岂是你我能随意置喙的?小心祸从口出。”
听了这话,众佐领都是心中一紧,不敢再乱说。
郎图心里也是疑惑,太平这人很是平庸,也没什么根脚,怎么就突然当上乾清门侍卫的,这背后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郎图侧过头对身边负责给众人沏茶倒水的戈什哈吩咐道:“去打听打听,太平这几日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另外再去都统衙门找人问问看。”
“嗻!”
戈什哈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都统衙门内。
赵安面色冷峻,面前摊着一份墨迹未干的正式公文,上面赫然列着明山、达礼尔、巴颜尔等五人的姓名。
沉吟片刻后,赵安提起笔在落款处签下自己名字,又郑重盖上满洲副都统大印,尔后抬头看向一直待命的范参领几人。
“将这份公文报和中堂,请和中堂用印革去五人顶戴,削去旗籍!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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