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北伐,耗费的军粮、器械,算上征发的民夫.朝廷府库的情况,诸位都是清楚的。”
兼任户部尚书的他,这一番话,既是职责所在,也是回报陛下的信重。
白圭开了口,刑部尚书孙准便也跟着附和道:“白相说得有理,此番虽胜利,但更多的,是定国公和凌将军战法得当,而非我朝军力强盛到了北渊完全无可匹敌。如果贸然北伐,不仅所耗巨大,万一失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李紫垣轻哼一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如今大好形势,北渊一无精锐,二无士气,不趁机攻城略地,推进天下一统,更待何时?”
白圭也没惯着他,淡淡道:“或许一个多月前的北渊皇帝,也是这样想的。”
李紫垣神色一滞,白圭乘胜追击,“难不成你以为北渊就只这么十万兵?难不成我们打到他们的疆土,他们的军士依旧没有保家卫国之念?财政才刚好一点,如果不能速胜,我朝又能支撑得起旷日持久的大战吗?”
“到了我们这个位置,想问题,还能那么顾头不顾尾吗?”
眼看自己的“继承人”被白圭诛心,郭相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当即出言帮腔,淡淡道:“白相,大家御前议事,畅所欲言,不要如此言判嘛。你从户部的方向出发,别人也可以有他们的意见,大家集思广益,由陛下圣裁,方为至理。”
白圭倒也没继续反驳,他该表达的意思也已经表达到了。
新帝想了想,“安国公,你是军中柱石,又熟悉定国公和凌岳,依你之见,如今该如何决断?”
安国公恭敬地起身,“陛下,老臣想问,定国公可有上书建议?”
新帝点了点头,“定国公的确上书了,他的意思是,拿北渊瀚海王拓跋荡和此番朝廷俘虏的那些北渊士卒,和北渊交换,获取好处。只不过,此事有放虎归山之忧,已经被政事堂驳回了。”
安国公缓缓道:“陛下,老臣以为,亲临前线之人,或许对战事更有见解,不妨再慎重考虑一下。”
作为亲自拍板拒绝定国公换俘要求的郭相,当即反驳道:“安国公此言差矣,论战阵厮杀,指挥若定,我等自然差定国公远矣,但这等事情,却并非前线将士所擅长,不能一概而论。”
顾相也附和道:“陛下英明神武,锐意进取,如今内无隐患,又逢北疆大捷,自当挥师向北,扩大战果,哪怕不图灭国,也当尽可能地削弱北渊,奠定未来数十年之胜局,如何能够因小失大,放虎归山。”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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