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不会跟着南朝来咬我们?”
众人纷纷开口,既是趁机的鼓噪,但也的确有着实打实的忧虑。
听着这些人的争吵,南院大王聂图南抬头看了一眼御座,瞧见了一张面沉如水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这种久违的生死一线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右相,诸位王爷,此言差矣!”
聂图南朗声开口,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但很快便稳住了。
“自陛下继位起,励精图治,我大渊疆域不断扩大,百姓安居乐业,兵力逐年增强,正是厉兵秣马,以图入主中原,一统天下之时。”
“恰逢南朝皇帝驾崩,新君继位,且其以政变上位,根基浅薄,朝野人心不平。加之南朝军神姜复生垂垂老矣,不复当年之勇。”
“我朝正强,南朝正弱,本为敌对,天赐良机,南征之举,有何不可?”
“更加之南朝越王于江南腹心谋逆,西凉于南朝边疆生乱,陛下雄武,大渊强大,正当挥师以定中原,此事天经地义,何来不妥?”
“岂能因今日之败,而否定南征之议呢?”
“这便譬如吃坏了肚子,不去反思为何吃的这个,却去怀疑不该吃饭,这岂非舍本逐末,颠倒黑白之举吗?”
聂图南越说越进入了状态,说到最后,竟隐有慷慨激昂之意思,让朝堂众人都对这位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南院大王,有些侧目。
左相冯源抬头错愕地看向聂图南,忽然面色微微一变,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叹,再度低头。
宗室的大佬们,则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有被正面反驳的暴怒。
对他们而言,大渊就像是一户大地主,只有他们宗室,甚至只有拓跋家,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其余什么广结姻亲的耶律、慕容、宇文、独孤家,也都不过是些赘婿、旁支。
而百姓就好比那牧场上的牛羊,这些臣属,则不过是府上帮着打理农田、放养牲畜、伺候起居的佃户、牧民和奴仆。
对几任渊皇前赴后继地扶持汉臣,削弱宗室,完善政体,他们多少也都看得懂其中门道也知道利大于弊,但偏偏利的是国家,弊的是自己,他们就是一百个不情愿!
所以,矛盾才越积累越大,而陛下极力推动的南征,很难讲这其中没有以外患纾解内忧,同时加强威望,深化改革的想法。
但现在,大渊败了!
陛下选择的那两个宗室大将,都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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