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所言,极为有理。齐侯行事,素来张弛有度,断无冤枉之理,越王先在定海走私,又在潜龙岛囤兵,已是连犯两条大错,铁证如山,无可辩驳,臣附顾相之意,当以谋反大罪立诛之!”
“臣亦附议!近年来,江南人口土地兼并日盛,商贸虽兴然朝廷赋税日减,如今看来,皆是越王暗中主导走私,谋取暴利,以供私人之心。即便如此,此人依旧心怀不轨,更妄图兴兵作乱,篡夺大位,实乃十恶不赦!臣请立诛此獠,以安江南人心!”
“陛下,越王在江南经营日久,难保不会还有余党,若齐侯将其押送入京,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派数名中官带圣旨前往江南,在杭州城公审其罪,正好在饱受其荼毒之江南百姓面前,彰显陛下之仁爱。”
听着一句句慷慨激昂的话,众人看着说话的这些江南党人,心头都升起一股荒诞。
继而,又生出几分恐惧和震惊。
这也是齐侯计划中的一环吗?
就一封密信,就让方才还高举宗法大义之旗跳脚的江南党瞬间老实了。
这已经不叫玩弄于股掌之间了,直接是远隔千里便能将江南党随意摆弄成各种姿势啊!
但不论心头如何震惊感慨,本就支持处置越王的他们也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纷纷跟着开口。
一时间,朝堂上,一副越王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汹汹态势。
这一幕,简直看得不少人心神恍惚,多少年了,朝堂上没有这么群情一致过了。
“诸位爱卿的话,朕都听到了。”
新帝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越王之罪,眼下来看,的确是铁证如山,无可辩驳。但若要说到将其处死,以儆效尤,朕实有些不忍啊!”
“诚如方才有人所言,先帝在位二十余年,都能容他,如今朕初继位不到三月,就贸然如此行事,世人如何看朕,后世如何看朕,青史如何看朕?”
“陛下!此言差矣!”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陛下,曾经先帝能容越王,是因为越王其行不显,其罪不彰,而如今,他趁着先帝驾崩,陛下初立的当口,行恶事,图篡位,此乃他先背弃骨肉亲情。陛下以雷霆手段镇压,既能彰显陛下御极,朝堂一心,皇权稳固;亦是向天下庄严宣告,陛下之治,律法严明,不为人情所惑!”
“此举非但不会招致天下非议,反而会让天下人心信服,更符合王道教化牧民之意,当为青史所重,而成陛下功业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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