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几声蛤蟆鸣在雨幕中响起,有些虚弱,同时异常刺耳。
纸伞之下,潜龙生抬眸望了一眼,摇头道:“这只祟蛤蟆虽然手捏不死,但是这么捏着,它也是活受罪啊!”
李十五望着他:“心中郁结难消,偶尔捏上一捏,心思便通畅许多,此外你放心就是,李某对它不错,哪怕身处任何险地都是不曾丢下于它。”
“此外,你那空白符箓呢,李某想换上一张。”
潜龙生微笑:“你莫不是忘了,你来相人界是为屠杀我等相人而来,咱们是敌非友。”
李十五目光一凝:“凡卦修者,人心皆是难测,与我这里同刁民无异,你时而跳脱,时而深沉,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且你之前放出乾元子时,曾说你想赌上一局,还问我敢不敢赌,所以你这一局究竟想赌什么?”
潜龙生面不改色,口中轻声念叨:“日月照见古人,今却不照我身,我观明月依旧,明月观我非人!”
“相人不当自己是人,也不当人山里面的那些东西是人。”
李十五语气一顿,冷声道:“这辈子所遇之卦修,唯有一人让我有一点点顺心,其余皆是那阴阳人、谜语怪、皆刁民尔!”
他侧过身去,眼角余光瞟了对方一眼:“你之前,似称我‘李爷’?”
“李某在此问你一句,你可喜欢做那些下九流活计?如当龟公,乞丐,戏子,花魁……”
潜龙生吐出二字:“不喜!”
李十五沉默,不再作声。
潜龙生则是微转手中纸伞,使得雨珠斜飞,说道:“瞅你干得好事,如今人山之中,倒全是白皮子了。”
李十五:“然后呢?”
乾龙生忽地神色凝起,风轻云淡全消:“你当真以为,人山是你看到的那副模样?”
李十五呵呵一笑:“你可别说,人山是那凄厉鬼蜮,其中全部都是些恐怖恶鬼!”
他语气不客气起来:“李某在人山经历颇多,若是按你说法,老子岂不是一直在与鬼为伍,同诡异唱大戏?”
他深吸口气:“李某,可是很烦这种真真假假混淆不清的,若是我打得过那白晞,他早就等同于那路边仓惶逃窜野犬一条……”
只是话音一落,李十五赶紧朝周遭瞟了一眼,唯恐这里又冒出一只正常白晞出来。
他口中絮絮叨叨不断:“唉,根本不知这厮本体在哪,也不知其究竟有多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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