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项越一行人塞了几口米糕就上路了。
所有人轮流开车,没人多话。
连一贯咋呼的疤蛇,这会也闭着嘴,时不时抹一把脸上的灰。
仔细看,一行人脸上都特意抹了些东西,肤色看着暗沉了不少,混在本地人里不那么扎眼了。
之前检查站的生死搏杀,把每个人心头的虚火给浇熄了。
在这个地方,放松和天真,真是会要命的。
小六被安置在后排,腿还肿着,意识倒是清醒,只是疼得厉害,小脸煞白靠着窗。
刑勇坐在旁边,时不时给他喂口水,检查一下伤口。
路况越来越差,好些路段简直不叫路,就是被洪水冲出来的沟壑,车和跳跳虎似的,跳着走的。
人在车里跟着东倒西歪,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
中途在路边野店买了点干粮和煮鸡蛋,就着凉水胡乱吞下去。
没人挑剔,能填肚子就行。
疤蛇边啃边骂,“操他大爷的,破路比我老家下雨天的烂泥田还坑人!”
陈文没吭声,眼睛看着窗外,默默记下沿途看到的路标和检查站。
第三天傍晚,残阳如血,天边染得昏红。
前方不再是荒山和木屋,杂乱的建筑密集起来,土路终于变成水泥路,虽然依旧坑坑洼洼。
项越眼睛一亮——景栋到了。
又往前开了十分钟,才算进入景栋边缘地带。
相比之前路过的小镇,景栋要繁华得多,算得上是掸邦东部的一个重镇。
街上有不少现代建筑,路上还能看到一些进口车。
只是混乱的气息,更浓了。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挎着枪的武装人员。
他们没往热闹处扎,拐进条僻静的巷子,找到一家叫“金三角宾馆”的宾馆。
招牌字迹褪色,霓虹灯管坏了一半。
里面和之前住的没什么区别,狭窄的走廊都是煤味,灯光昏暗得看不清脚下。
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神在项越几人身上扫了扫,尤其在他们背包上停了停,也没多问,收了钱,递过来几把拴着木牌的旧钥匙。
几人进房间安顿下来,房间照例狭窄,墙壁泛黄,窗户对着黑黢黢的墙。
来了这么久,大家已经习惯了,倒是没人抱怨。
能睡觉,能关上门,就是好地方。
至于人?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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