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秦峰立刻跟道,想都没想就要往里冲。
“你给老子站住!”秦父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回来,
“你这熊样!站都站不稳了,进去是帮忙还是添乱?”
“爸!我刚从里面出来,我知道路!我知道他们在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秦峰急得眼睛充血,挣扎着吼道,
“让我去,我肯定能帮上忙!”
秦父看着儿子熏得乌漆嘛黑、只剩眼白和牙齿是白的脸,很是无奈。
他太了解自家混小子的倔脾气,今天要是不让他去,他能当场就跑进去。
罢了,罢了,有自己看着还放心点。
“跟在我后面!”秦父松手,
“敢乱跑一步,腿给你打断!”
说完,他不再看秦峰,转身对着已经集结完毕的破拆组,大手一挥:
“出发!”
二组跟在秦父身后,冲进了那片黑暗与火光交织的地狱之门。
另一边,六楼安全门门口。
热。
好热。
整个人像是被扔进火炉,喘一口气都肺疼得抽抽。
秦峰塞进来的湿口罩已经被烤干,硬邦邦糊在脸上,反倒是憋得慌。
巩沙趴在地上,把周组长的头护在湿被子下。
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意识,正在一点点剥离身体。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黑暗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要把他吞掉。
“七分钟,越哥就要来了,死也要看哥一眼吧。”
秦峰说的话,像是最后拉着生命的绳,勉强拴着他即将飘走的魂。
他想撑住。
真想撑住。
他想再见越哥一面。
可是,可是....
巩沙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不是不想用力,而是压根没有力气。
身体的本能,疯狂地叫嚣着放弃。
不可以睡!他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你他妈是巩沙!是越哥从水泥管里扒拉出来的狼崽子!
水泥管...
巩沙的思绪,飘回幼年。
那天,他为了一口吃的,被几只狗咬了个半死,撑着最后的力气回到那个充满尿骚味的水泥管里。
他以为他会死在那了,跟那些抢食的狗一样。
天黑了,又亮了。
他饿得连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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