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都在颤抖:“林大人!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妇女解放’?三纲五常,夫为妻纲,父为子纲,此乃天经地义,人伦大防!是祖宗传下来、维系天下纲常的基石!岂能轻言‘解放’?!”
另一名老臣也颤声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妇人当主中馈,守闺阁,相夫教子,方是正理!抛头露面已属不当,何谈‘解放’?林大人,你难道没见过乡间宗族,对那些不守妇道、败坏门风的女子,是如何处置的吗?浸猪笼!沉塘!为何?就是为了以儆效尤,维护纲常伦理!”
他越说越激动,面皮涨红:“而今林大人你手握重权,深受皇恩,不思维护圣道伦常,反要倡此骇人听闻之论,动摇国本,淆乱人心!你究竟意欲何为?是要唯恐天下不乱吗?!”
“浸猪笼”三字,让食堂内许多女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朱能气得又要拍案而起,却被林尘一个眼神制止。
面对这汹涌的指责和无数道或震惊、或愤怒、或疑虑的目光,林尘神色依旧平静。
他看向那位说出“浸猪笼”的老臣,缓缓问道:“陈大人,依你之见,那些被浸猪笼的女子,可是天生便该死?”
老臣一滞,强辩道:“自然是她们不守妇道,犯了七出之条……”
“她们或许有错。”林尘打断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但我所讨论的解放,并不是这个解放,你们也看到了,纺织工坊这种工作,只有女性能做,如若不解放妇女,蒸汽纺织机的生产力就上不去。”
他目光转向任天鼎,语气恳切:“陛下,今日工坊这些女子,凭自己双手劳作,养活自己与家人,不偷不抢,自食其力。她们所创造的棉纱,充实国库,惠及百姓。她们与男子一样,是我大奉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臣所谓‘妇女解放’,第一步,便是承认并保障她们这份自食其力的权利,在工坊中,给予她们与男工同等的工钱与待遇;在律法上,逐步消除那些仅因性别而施加的、不公的严苛条款。这并非要颠覆伦常,而是要注入更多的‘公平’与‘仁恕’。”
他顿了顿,沉声道:“蒸汽解放的是力,而‘解放妇女’之思,解放的将是更为磅礴的‘人之力’。”
苗翠花和其他女工们呆呆地望着林尘,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复杂的光芒。那光芒里有震撼,有茫然,有一丝微弱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冀。
任天鼎坐在那里,眉头紧锁,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林尘今日所提两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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