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百亩地、一头牛,还有一个叫“希望”的玩意儿。
赵员外深吸一口气,忽然有些恐慌。这世道,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
十月廿三,宛平县李家村。
村口老槐树下聚满了人。里正李老根站在磨盘上,手里举着一封厚厚的信,声音激动得发颤:
“李大头从瀛州来信了!官驿免费送回来的!我给大家念念——”
人群瞬间安静。
“爹、娘,儿子在瀛州一切安好。”李老根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八月抵瀛,官府真给了百亩地,就在京都城外,水田三十亩,旱田七十亩,土黑得能捏出油来。还发了耕牛一头,犁耙一套,麦种三袋……”
底下响起一片吸气声。
“九月,地里收了第一季豆子,打了八百斤。留下种子,剩下的换了四两银子。官府说了,这三年不交税,全归自家……”
“十月,房子盖好了,三间土坯房,比咱老家那破屋强十倍。老五上了学堂,先生是朝廷派的,教识字算数,不收钱……”
念到这里,人群已经骚动起来。
“真给牛?!”
“不交税?!”
“还能上学堂?!”
李老根继续念:“同来的柱子他们几家,地都种上了。瀛州天暖,一年能收两季。官府还开了工坊,一日三十文,管两顿饭。儿子在银矿上工,一月能挣一两银子……”
“一两!”有人惊呼,“那一年就是十二两!”
“这边日子实在,顿顿能吃饱。就是……就是离家乡远,夜里常想爹娘。”李老根声音有些哽咽,顿了顿,“爹娘保重身体。等儿子在瀛州站稳脚跟,就接二老过来享福。儿,大头,天鼎六年九月廿五。”
信念完了。
槐树下死一般寂静。
忽然,一个妇人“哇”地哭出来:“俺家柱子……真能吃上饱饭了……”
她这一哭,像是打开了闸门。有人抹泪,有人跺脚,有人喃喃念叨:“百亩地……一头牛……一月一两银子……”
李老根把信小心折好,高声道:“都听见了!瀛州,真不是骗人的!官府说话算话!谁还想去的,明日到县衙报名!安家银照发,船月底就到津州!”
人群“轰”地炸开。
“我去!我家五口人!”
“我全家都去!”
“等等我!我回家拿户口册子!”
人群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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