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只有王红兵自己在台上唱独角戏,没有任何人和他互动。最后就直接提名他的堂侄王富贵当队长,大家也只好表示同意,并正式明确包产到户作废,所有土地由生产队全部收回。
散会后,王红兵的心里感到很踏实,因为他终于把王家峪生产队从包产到户的错误路线上拉回来了,他的乌纱帽又可以稳稳地戴在自己的头上了。
玉兰晚饭后就赶过来,得知队里正在开会,母亲和有翠都去参加会议了,她觉得会议内容很可能跟哥哥的事有关,一直在这里焦急地等待。
彩云回来后,玉兰就急着问:“开会干什么?”彩云把会议情况和去公安局的情况都跟她说了,玉兰听了很生气,“王红兵怎能这样?他这不是要把我哥朝火坑里推吗?”
“他这么做,朝好的方面想,可能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撇清自己的责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借机整你哥哥。”
“公安局不会只凭他一个人说搞包产到户,就下结论吧?会不会还要来调查?”
“有可能,所以,队委会成员和几个组长都跟大家说了,统一口径,就说是‘分组作业,责任到人。’”
“您说这个举报人会是谁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怀疑是王红兵,他见《人民日报》关于搞‘包产到组’的地方必须坚决纠正的报道后,可能害怕了,要求你哥立即纠正,你哥不同意,当场就跟他呛起来了,他可能觉得你哥不把他放在眼里,怀恨在心。”
“那他可以向公社书记反映,没必要写匿名信啊?”
“他要是公开向上级反映,担心老王家人饶不了他。”
“那他要求我哥纠正,不也得罪了老王家人吗?”
“不一样,他是以执行党支部决定的名义提的,不是他个人行为。”
“反正这次老王家的人肯定对他有意见。”
“他考虑的是如何保住乌纱帽,对老王家的人,他只要能找出理由来应付他们就行了。”
翌日上午,县公安局来了两名警察,直接进了彩云家,见到彩云就问:“你是陈玉强的母亲张彩云吗?”
彩云连忙说:“我是,玉强回来了吗?”
“他正在接受调查,问题没查清之前回不来,他让你把那个《责任制方案》和《保证书》交给我们。”
彩云愣了一下,觉得不对啊,玉强跟警察说的是口头约定,没有书面的东西,和社员们也是这么说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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