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问道:“马哥,你这么干,就不怕回去没法跟白爷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
马路博眉毛一挑,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白爷拜托我,把你们平平安安地送出冰城,送出黑省。”
“我做到了啊!”
“昨晚,你们确确实实的在大鹅境内待了一宿。”
“白爷交代的事儿,我马路博办得很漂亮啊!!”
他顿了顿,恶意满满的咧嘴笑着,“至于后来嘛……是你们自己蠢,躲在暗舱里不敢出来。”
“我要是你,后半夜趁人不备,悄悄摸出去,跳江游到对岸,说不定真就跑了呢?”
“可惜啊,我给你留了机会,你自己不中用,怪得了谁?”
这时,另一张脸也出现在了洞口,是表哥。
他叼着烟,脸上写满了不屑和嘲讽,嗤笑道:“我是真想不明白了,就这种货色,脑子跟进了水似的,怎么就值他妈三千万了,而且还一天一个价!”
他朝下啐了一口,“小子,出来混江湖,你长辈没教过你,这世道最他妈不值钱的就是‘信任’两个字!”
“一起砍过人、分过赃的兄弟,都可能为了更大块的肥肉背后捅刀子。”
“更别说我和马哥,跟你于平安非亲非故,素昧平生!”
“你真以为,就凭白爷一句话,一个所谓的‘承诺’,我们就会眼睁睁放着几千万不要,放你离开?”
一字一句,尖锐刺耳,像一把把刀狠狠扎进于平安的心里。
他是傻吗?
他不知道人心险恶、不可轻信吗?
他不是不懂。
他只是没得选!
从踏上逃亡路开始,每一步都是在赌。
赌熊鹏的师弟尚有良知,赌白爷会守老派规矩,赌马路博会讲道义……
明知道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更深的陷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因为回头就是死路一条。
这一次,他不过是又赌输了。
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临检,或许是真有其事,但更可能,是表哥在【请君入瓮】。
而现在,他和赵萱萱,就是这瓮中待宰的鳖,插翅难逃。
然而,出乎表哥意料的是,于平安在短暂的沉默后,竟缓缓摇了摇头。
“表哥,你这话说得不对。”
“马哥他确实遵守了对白爷的承诺,把我‘平安’地送出了黑省,送出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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