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到齐,便议正事。」林昭然环视众人,「我知诸位对席间某些人心存芥蒂,然二位肯屈尊前来,我与张明远感怀于心。」
言毕瞥向怀圭与银露——此言正是冲他二人而发。
自上次怀圭拂袖而去,会谈便草草收场。
缺了这般关键人物,余者皆觉议之无味,故当日只将计划纲要说与银露知晓。
「老身可不明白小友所指。」银露轻笑道:
「上回相聚倒是热闹得紧。某人大动肝火,与老身何干?堂堂七尺男儿,竟勘不破陈年旧事,更别提——」
「银露前辈,」林昭然长叹截断话头,「今日当议如何应对蚀骨魔君,私怨不妨容后再叙。」
——最好是永不再提。
他朝怀圭投去感激一瞥,幸而对方并未中计争执。怀圭恍若未闻,只作银露不存在。
「正是。」赵虚明道,「想必尔等已有计较?」
「仅具雏形。」林昭然道:
「须攻其不备,且最好在回溯将尽时动手。
临近入侵之期,蚀骨魔君行迹愈显,流放岛势力亦多已部署就位。
此时突袭,其难以调集部众护卫,纵使失却王冠亦无力追剿。
至于伏击之法……首选当以斩魂弹试之,若成则可立决胜负。」
「斩魂……可是昔日那枚银盘退敌之术?」赵虚明问。
「至今仍觉难以置信。」墨玄轻叹,「那段笔记我反复研读三遍方才确信。实不知前世何以如此托大,竟令你以这般手段对抗千年巫妖。」
「侥幸而已。」林昭然坦言道:「全因彼时蚀骨魔君视我如蝼蚁,徒手接取暗器而未作防护。此情此景难再复现,战时更无可能破其护体罡气。」
「绝无可能。」张明远附议,「我曾多次尝试以物袭之。酣战之际,他非但不会疏漏,反能信手将暗器掷回。其御物之术已臻化境。」
「老夫仍不解此术玄机。」赵虚明蹙眉道:
「纵有巧合,以基础魂术制伏巫妖实属匪夷所思。历来巫妖皆以难缠著称,千年修为者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因迫其魂归命匣的并非墨玄小术,」银露嗤道,「而是巫妖自身的魂御机制。尔等以为此乃破绽,却不想若那银盘换成摄魂瓮之类法器——」
「魂魄遭擒,命匣即成废器。」赵虚明恍然,「故其将魂御炼得极敏,稍触魂扰便自返命匣。」
「正是。」怀圭颔首,「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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