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抹除时完美无缺?我曾亲见其施展心术,当他试图用以对付我时,其技并非那般精湛。极有可能他有所遗漏。」
「你对『心术』何为『精湛』之见地着实偏颇,」张明远告之,「非是红袍人拙劣,实乃你精于此道至可怖之境。然答案仍是否定。」
「若我告之,你或仍受此术法影响呢?」林昭然问。
张明远投来惊诧一瞥。
「你此言究竟何意!?」张明远扬声问道。
「实难相信你在以往某次回溯中,竟从未遇人提及符铭,」林昭然叹道:
「他虽不常被言及,然人们确偶会谈论他。在这数十年间的某个节点,你本当注意到班上尽人皆知却独你毫无印象之人。」
「这个……此后我鲜少在堂……」张明远试图辩解。
「张兄,整个过程中你对符铭之事异常闪避,」林昭然直言不讳道:
「说真的,不久前你再度浮起或许只是忘了此人之念。仿
佛彼时尚未昭然若揭此人是被有意从你记忆中删除。
我本期望你会因发现如此重要之事而兴奋,你却似乎极力欲将整件事轻轻带过。」
「昭然,你又将事情复杂化了,」张明远抱怨道,「请直言。」
「好吧。你恐怕正受某种禁制,令你无法专注于符铭之话题,」林昭然道:
「且若有人强行向你指出,或会随时间推移再度遗忘。我们须看明日你是否仍记得此番对话。」
「后半句玩笑也开不得,昭然,」张明远警告道。
「若易地而处,我便会如此施为,」林昭然耸肩道:
「但我觉你无需忧心于此。若红袍人连掩盖记忆抹除都懒得更进一步,大约也不会费心布置相对精巧的后续。
总之,令你回避话题本身的禁制或许已足够。
我是说,若非我如此咄咄逼人,坚执你记忆中关于符铭的空白,你大抵早已将其搁置,最终抛诸脑后了。」
张明远低声嘶语了几句,林昭然未能听清,但十有八九是对红袍人的辱骂之辞。
似乎涉及犬类先祖及对雄性阳物的癖好。
无论如何,张明远随后一刻钟皆在周遭踱步,喃喃自语。
平心而论,他看来情绪极不稳定。
而这已非张明远头回如此行事。
林昭然蓦然惊觉:这位同陷时光回溯的旅伴,在那数十年间仅能有限与人相交,其煎熬程度恐远超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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